“所以就想跟傘一併拿給哥哥,萬一哥哥晚上還在趕路,又下這麼大雨,視線不清楚,需要手電筒呢。”
“那我回頭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拿所謂的手電筒電我?嗯?”
“哥哥你先入為主誤會啦,我那不是要電你呀,我是想開啟手電筒照照讓哥哥看看亮不亮。”
薔薇的語氣變煩悶了:“誰知道就變成那樣了呀,真是的,都怪這電棍不好,隨隨便便就出電了。”
“你那勢在必得的表情,就是想電我。”男人用電棍戳住他的眼尾,“還裝是吧?”
“我沒有,我害怕,別電我哥哥。”薔薇縮起身子,鐵鏈發出沉重的聲音,纖弱的他十分可憐。
“繼續交代。”男人問,“斷手是怎麼回事?”
“什麼呀,哥哥你不要再說這些令人害怕的話了呀。”
男人俯身,勾起瑟瑟發抖的薔薇的下巴,他得以看見那隻斷手就在腳邊。
“啊!”薔薇嚇得驚慌失措,要往男人懷裡躲,可是鐵鏈束縛著他。
“真會裝啊。”男人盯著他的臉,從他的左眼看到右眼。
“我真沒有裝,我是真的害怕呀哥哥。”薔薇那雙閃爍的眼似乎是水汪汪的。
“這裡除了我們,還有誰?”男人問。
“沒人了呀,家傭們都被遣散了,我媽媽出差去了。”薔薇慌亂地說:“難道,難道是那件事。”
“什麼事?”男人的語氣是把即將插入他胸膛的刀:“你最好別再瞎說八道。”
“是家傭們之間發生過一起爭執,後來有個家傭沒跟我媽媽說一聲就離開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薔薇編造著,回憶的口吻很實誠。
“難道那個家傭其實是死掉了?”他眉頭揪起,“哥哥,我真的好害怕,我們離開這裡去樓上說好不好?”
“我不信你。我被你電暈之後,是不是下場就跟這只斷手一樣?”
“你說什麼呀哥哥,為什麼要說這種可怕的話?”
“你媽媽根本不存在吧?”男人冷不丁問。
“存在!”薔薇往前湧著,一朵激動的浪花般,“我媽媽出差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
“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呀。”
“小瘋子。”男人蹲下了身。
黑暗中男人那雙眼睛有點像野生動物的眼,冷血。
“你在這裡,殺了人是吧?”
“沒有啊!怎麼要這麼說我?”
“不說實話就電你。”男人舉起電棍。
“我說的都是真的,哥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為什麼要先入為主隨意猜測我汙衊我?”
男人要開啟電棍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