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看!”立刻把他的話駁回去,方予松嘀咕,“不看白不看。”
“行,那就一言為定,我去梁書堃他們家喝會茶。”
“好的,那我繼續吃炸雞啦。”
掛掉電話,方予松並沒有繼續進食,而是俯身把財財抱進懷裡rua了幾下,湊到它耳朵叮囑了幾句,重新拾起手機撥打另一個號碼。
夜裡,祁澍裡準備就緒,只等請方予松入甕。
在對方發來訊息說準備入睡的時刻,拿出書本翻看,約莫一個小時後,祁澍裡合上書本,把注意力轉向枕頭邊上坐著的棉花娃娃。
戳了戳他的小肚子,男人寵溺地問:“來了嗎?”
“……”回應他的只有窗臺秋季尾聲的風。
“帶你看看我的房間?畢竟明晚你也得睡這。”抱著娃娃起床,祁澍裡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帶它四處參觀。
“這是我小時候寫作業看書的桌臺,我小時候不愛去書房看書,我爸媽就在這另起了一個。”
走到桌臺拉開抽屜,他說:“我這還存了一些祁箏老師早年的手稿,你要是感興趣明晚可以來看。”
“這裡擺的五根孔雀毛,是賀櫟他媽媽在我們中考那年送的,說是吉祥避害升官發財。”
說著,祁澍裡倏地笑出聲,把娃娃放到桌面坐好,下頜抵在自己的手背深情注視它。
“沒什麼,”像是能聽見對方的疑問那般,祁澍裡拇指撫弄娃娃的手腳,“就是覺得我這樣自言自語,很幼稚很好笑。”
“當然,我沒罵你幼稚的意思。”品出不對,記憶裡那張因為過於惱怒而咋咋呼呼的臉蛋躍然紙上,祁澍裡笑著給自己辯解。
“今天下午你說你在我睡醒之後親了我,還說了想我,我都沒聽見……”
雙手捧起娃娃,男人的吻自腦袋、額頭、眼睛一一往下,直至那兩片薄唇精準貼上娃娃綻開的唇線。
祁澍裡柔聲說:“現在我親你,對你說想你,你可以聽見吧。”
帶娃娃繞完臥室,男人關燈躺回床上,側身用額頭與之相抵:“今天就帶你參觀我的臥室,等明天你來了,我帶你把裡裡外外都逛個遍。”
夜晚將床頭時不時碎碎念兩句的男人吞噬,不知情的人看來,會以為是在熟睡中囈語,但只有他和方予松知曉,他們正在以跨越空間的方式進行交流。
沽陽距離桐嵐總共兩百零三公裡,此時此刻入夢和娃娃通感的方予松,就是青年為他寄出繾綣的想念信。
他展開這封信,津津樂道地在夜晚讀著,心裡被幸福和滿足填充。
翌日,祁澍裡起得很早,保持回沽陽前的習慣,繞著院子跑了幾圈才回去洗漱換衣服。
怕一會太忙,他在出發前先給方予松發了條訊息。
[祁澍裡]:等會對接工作不一定有空,中午吃完飯我就出發去桐嵐市接你,你記得把衣服備好
超出意料的是,方予松竟然秒回。
[方予松]:嗯嗯,早上好呀
[祁澍裡]:這麼早就醒了?今天有什麼要緊事嗎?
[方予松]:(* ̄︶ ̄*)有哇
[方予松]:要去見你~
這則訊息一彈出來,祁澍裡的眼睛就被撩成月牙狀,男人聽見窗外叫早的鳥兒展現的動人歌喉,也忍不住跟著節奏哼唱幾句。
“嘖嘖嘖……”開車的賀櫟從後視鏡探察他那合不攏的嘴角,以及高揚不下的顴骨,歪嘴嘖聲不斷。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副駕駛座的梁書堃從後視鏡瞥了一眼,開始八卦。
“一會中午吃完飯,我打算開車回桐嵐市把予松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