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把他的臉掰正,祁澍裡眼底翻起顯而易見的輕浮:“如果松松想,我不介意現在就看。”
“你又耍流氓!”方予松羞惱地躲進他的胸膛哐哐亂撞,手指趁亂偷跑到對方的衣擺裡摸索。
腹部被抓撓得瘙癢,祁澍裡偏頭取笑:“說得好像你沒耍流氓一樣。”
“誰讓你說我們是天生一對,”拿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堵他,方予松詭辯道,“你蔫壞我也蔫壞,你耍流氓我也耍流氓。”
“好啊,”眼睛彎作月牙,祁澍裡語氣曖昧,故意纏繞在他耳邊,“那你隨便耍,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到什麼程度?”
臉部用力,方予松梗著脖子爭辯:“你、你小看我?”
“沒有啊,”男人攤開雙手,一副任君採頡的模樣,語氣閑散,“我只是想看看鬆鬆有多流氓,僅此而已。”
“別以為我不敢!”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挑釁,遊走於他腹肌溝壑的雙手使勁一推,祁澍裡順著他給的力倒向床面。
方予松雙膝抵在他身側,攀爬至與他面面相對的高度。
黝黑的眸色在此刻浮起點點碎碎的微光,一瞬不瞬地鎖住壓到自己身上的人,嘴邊不經意的弧度凸顯恣意率性。
讓方予松生出自己雖處在優勢,卻悄然間落了下風錯覺。
為扳回一成,他胡亂解開男人的紐扣和皮帶。
注視他糟糕且慌亂的手法,祁澍裡意味深長:“鬆鬆,慢慢來,別猴急啊。”
青年赧顏呵責:“你、你閉嘴。”
男人撐著後腦有條不紊:“看得出來我們鬆鬆很流氓了,連脫衣服解皮帶的手法都這麼粗暴,紐扣都要被你扯鬆了。”
“你閉嘴,不許說了!”臉蛋徹底熟透,方予松抽皮帶的動作加快,可是越急祁澍裡越不讓他如意,鐵了心要壓著後半截不讓他抽。
對他急躁羞憤的心情恍若未覺:“我自己閉不了,你想個辦法讓我閉嘴吧。”
“……”方予松春潮糜爛的眼尾夾著嗔怒落到他臉上,看得男人指尖顫抖,恨不得翻身把他壓倒。
知道當下必須耐住性子,男人強行壓制眼底流露的瘋狂,食指撫弄他耳後,用略粗的聲線誘導:“鬆鬆……用盡你的渾身解數,讓我閉嘴,好嗎?”
話音剛落,伏在他身上的方予鬆手肘一軟險些栽倒,放下糾結半天的皮帶,如成功被蠱惑那般兩眼渙散,低頭朝身下之人吻去。
在他俯身的那一刻,祁澍裡迅速抬頭攫取那兩片令自己心心念唸的薄唇。
男人的涵蓋慾望的吻積極且熱情,沒多久青年就招架不住,癱軟得像個融化的白砂糖,全身重量都放倒在他胸懷。
唇齒間的纏繞如同在打一場軟戰,方予松無數次想找回主動權,卻只能依附於對方的熱情,他有些不甘心,搭在男人肩膀的手徐徐向下……
美人在懷,祁澍裡耽於唇齒相依的美妙滋味,突然覺察身上貼近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沉溺的眼眸頓然瞪大,他不可思議地望向青年。
方予松怯生生回望對方那雙被深沉欲色填充的瞳眸,眸光攜帶的溫度將他身體流動的血液點燃,哪怕神經顫抖也不願意放手。
眼看對方不經意舔過幹燥紅腫的下唇,祁澍裡再也忍不下去,繃緊牙關吻上去回握。
……
悶沉室內流溢的氣息足以讓人臉紅羞臊,就在方予鬆起身準備去洗手,男人一把將他拉到懷裡,親吻他的耳垂:“寶貝,禮尚往來,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