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無可忍,鉗在對方腰上的那隻手發力,再聽見方予松吃痛的吸氣後,他啞聲:“大早上的,我會有反應。”
“哦。”聽話埋回他的胸前,青年一動不動。
“昨晚通感了嗎?”祁澍裡閉眼問。
“沒有。”方予松如實回答。
“我也沒有。”
也就是說,只要他跟方予松睡在一起,不論是誰都不會通感。
那麼,又有一個疑問如春芽緩緩冒頭。
猶記紫藤花下陪他躲編輯那次,兩個人也是前後腳睡著的,為什麼那次他卻通感了?
難不成還非得等方予松也通感之後,這個機制才能啟動嗎?
長嘆一口氣,祁澍裡剛清醒的大腦邏輯能力告急,也不想再多思考,既然這個像傳染病一樣的通感能力已經發生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爸爸以前和我說過,剛醒來就嘆氣的話,這一天的運氣都會變得不好。”學祁澍裡往日安撫自己的樣子,從被窩裡抽出一隻手摸他腦袋,順便使壞把他的頭發弄亂。
“那我以後不嘆了。”睜眼離開床面之際,他也推著方予鬆起來,“起床跑步,吃完午飯下午帶你去買我爸媽的禮物。”
“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詭異,導致他的腦容量不夠,竟然忘記了今夕何夕。
匆匆開啟祁澍裡的手機一看,今天已經二十七號了,離約定出發的時間還有兩天!
方予松眼前霧茫茫一片,有種危機剛過又出現了新的危機自顧不暇的疲憊,幹脆躲回被子賴床。
絕情掀開他的被子:“起來了,遲早得見公婆的。”
被沿掩蓋下半張臉,方予松懨懨道:“反正都要見公婆,今天就不去跑步了吧。”
抱臂觀賞了一會他無精打採的背影,祁澍裡格外開恩:“那你繼續睡,早餐做好我叫你。”
“哦……”得到的是對方半死不活的回應。
從早上知道即將動身去祁澍裡家後,方予松不論是站是坐都覺得身上像紮滿仙人掌刺一樣無所適從,心裡更像是有火在燒,焦慮得很。
在去超市的路上,他時不時就要問祁澍裡一些問題:
“你爸媽平時喜歡幹什麼?”
“他們最討厭哪種人?不太會說話的討厭嗎?”
“平常聊天的時候,都愛聊什麼話題啊?”
“你爸爸知道你找物件的事情嗎?”
覺出他的坐立不安,在等紅燈的間隙,男人將手掌摁在他的腦門上往自己這邊扭,溫柔地引導:“不要太緊張,你就當在我家借宿,而且我爸不一定在家,你只要應付我媽就行。”
“啊?”需要應對的人物驟然削減,方予松緊繃神情略顯詫異,好奇發問,“叔叔為什麼不在家啊?”
眼看綠燈將近,祁澍裡目視前方握好方向盤:“他在不在家取決於他所處的犄角旮旯裡有沒有訊號。”
“……聽起來、很慘的樣子。”
“不過也有大把時間也會在研究所裡就是了。”
半懂不懂頷首,方予松抓著安全帶拖沓應道:“好的,明白。”
許久沒有逛過商場,除了幫忙參謀送給爸媽買禮物之外,祁澍裡順便也給方予松買了好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