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小子什麼時候搭上縣衛生科了?!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畢宇撥開擋在身前的人,平靜地走了出來,看向小護士,淡淡開口道。
“我就是畢宇。”
小護士看到畢宇,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言語間恭敬夾雜著焦急。
“畢宇!太好了!您可算在!王主任讓我來請您,快跟我回衛生科一趟吧!”
“科裡來了個重病人,情況特別危急,王主任說……說可能只有您有辦法了!”
一聽畢宇要走,王老孃頓時急了眼!
他要是跑了!我找誰賠錢去?!我兒子怎麼辦?!
她也顧不上哭了,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畢宇撲了過去,想要再次抓住他。
“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娘倆怎麼辦?!你得先給我們一個說法!”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畢宇的衣角,就被畢宇一個靈巧的側身輕鬆躲開。
畢宇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平淡地說。
“嬸子,急什麼?”
他目光轉向衛生科的方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你兒子王麻子,不就在縣衛生科躺著嗎?”
“正好,我這就過去看看,他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把自己弄得這麼‘病危’!”
“到時候,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畢宇的話語,讓她瞬間冷靜了半分,但也只是半分!
她依舊死死瞪著畢宇離去的背影,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想跑?沒那麼容易!
她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跟畢宇拼了!
想到這,她一咬牙,也顧不上地上涼不涼了,爬起來就跌跌撞撞地跟在小護士和畢宇身後,嘴裡還罵罵咧咧。
“我跟你一起去!我要親眼看著!看你怎麼把我兒子治壞的!你要是治不好,我就去縣裡告你!告你草菅人命!”
小護士聽著後面王老孃的汙言穢語,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回頭想呵斥兩句,卻被畢宇一個眼神制止了。
跟這種撒潑打滾的婦人計較,只會拉低自己的格調。
讓她跟著,正好,省得後面還要費口舌解釋。
畢宇面上浮現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腳下步伐不停。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鎮衛生科。
八十年代末的鎮衛生科,條件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幾間平房,牆壁刷著白灰,有些地方已經斑駁脫落,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
剛踏進門,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正是衛生科的王主任。
他顯然已經等候多時,臉上寫滿了焦灼。
“畢宇!您可算來了!”王主任一把握住畢宇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話語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快!快!裡面那個病人……哎呀……情況很不好!眼看就要不行了!您快給看看!”
畢宇被他晃得一個趔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
這麼嚴重?
他這透視眼雖然能看穿病灶,但終究不是萬能的,對藥理藥性的理解也只停留在基礎層面,萬一……
一股隱隱的不安在心底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