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哭喊,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讓眾人不由地受到感染,又開始懷疑起畢宇的醫術。
“什麼?!王麻子進醫院了?!”
“天哪!真這麼嚴重?”
“不會吧……小宇開的啥藥啊?”
村民們不敢信,剛才王麻子雖然鬧騰,但看著中氣十足,怎麼一轉眼就進醫院了,還病危了?
畢宇眉頭緊鎖,心中疑竇叢生,不過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清楚。
“不可能!我根本沒給他開藥!我只是看他身體好得很,建議他去抓點甘草、金銀花泡水喝,清熱去火!那都是最平和的東西,怎麼可能吃出事?!”
“呸!你放屁!”王老孃根本不聽解釋,繼續大罵。
“我們莊稼人懂個啥叫甘草金銀花?還不是你讓抓啥我們就抓啥!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我看你就是記恨我家麻子剛才衝撞了你,故意開毒藥害他!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小畜生啊!”
她轉向圍觀的村民,聲淚俱下地控訴。
“大夥兒都看看!都看看啊!這就是你們信的‘神醫’!”
“他連自己的鄉親都下得去毒手,你們還敢找他看病嗎?他這是要咱們黃崗村斷子絕孫啊!”
這番話讓村民們看向畢宇的眼神變得懷疑和害怕。
剛才還排著隊的人,下意識地紛紛後退。
原本對畢宇建立起來的那點信任和好感,在王老孃淒厲的控訴面前,瞬間崩塌得一乾二淨。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馬金鋒和畢鵬飛,終於“適時”地站了出來。
畢鵬飛第一個開口,臉上是裝出來濃得化不開的痛心和失望,他指著畢宇,滿是指控。
“小宇!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幹出這種糊塗事啊!王麻子再不對,他也是咱們村裡的人!你怎麼能因為一點口角,就下這種狠手?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這番話,看似是在斥責畢宇,實則是在向村民們暗示,畢宇確實有“公報私仇”的動機。
緊接著,馬金鋒往前一步,“勃然大怒”地指著畢宇厲聲呵斥。
“姓畢的!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庸醫害人,天理不容!王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兇手!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必須給王家一個交代!賠償!必須賠償!”
他說話中氣十足,一副要為民除害、主持公道的模樣。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表演,畢宇心中不由冷笑。
果然是你們兩個搞的鬼,從王麻子裝病開始,到讓他吃下烈性瀉藥,再到唆使他老孃來鬧事,最後你們倆跳出來“主持公道”,真是好一齣連環計!
畢宇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反而勾出一抹冷笑。
演!繼續演!等我找到證據,看你們怎麼收場!
他目光銳利,掃過眾人變幻莫測的臉,聲音不高,卻帶著威嚴。
“王嬸子,你說我害了麻子哥,總得有證據吧?我給他開了什麼藥,你可看清楚了?麻子哥現在人在哪裡?”
“我要親自去看看!問問他,到底是誰讓他吃的藥,吃的又是什麼藥!”
他這話擲地有聲,合理合據,讓人無法反駁。
這讓馬金鋒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