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選秀第一批出道成員的他已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圈子裡發生的大小事他都或多或少地瞭解過一些。
“是的,謝珂曾是我們tooro的隊長。”許維眼睛一亮。
“啊……聽說他現在是yx的soo藝人……”諶嵐小心地接話。
陸擇棲靜靜旁聽了幾句,大致明白了兩人所說的這個謝珂是誰。
大概五六年前,還是初中生的謝珂小朋友在學校找朋友組了個樂隊,還在校慶上表演過。
當時他們只是玩玩,沒想到表演後卻被經紀公司看中,幾個人一起樂隊出道了,樂隊名為“tooro”,隊長兼貝斯手謝珂負責作曲,成員們共同作詞。
他們所發表的第一首歌便是《夏日記錄》,寫得是他們幾個一起玩樂,共同偷偷準備校慶表演的事。許維也是當時的一員。
可惜,tooro樂隊只存在了不到一年,才發了零星幾首歌,隊長謝珂就宣佈退出,跑去yx當愛豆,甚至還soo出道了。
tonoro沒了隊長,漸漸四分五裂,當時的成員們多半放棄了音樂這條路,只有許維仍在堅持。
在他的報名錶中,參賽原因那一欄寫的是:想知道當初隊長拋下我們選擇的那條路是什麼樣。
如果陸擇棲看到他的檔案,對他“中二”這一印象肯定更加根深蒂固。
“我到現在也沒想通,為什麼隊長不要我們,而是去了yx。”許維神色黯淡。
陸擇棲內心:不是,那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不去找yx的練習生batte?
他順便回憶了一下yx三位練習生的初舞臺,發現確實還是自己更好打一點。
許維語音一落,導播很壞地將鏡頭切給了yx出身的三位選手,坐在一起的三個人並排出現在大螢幕上。
林育睦和劉墨湘一左一右,兩人默契地錯開目光,一個望天一個觀地。
只有坐在中間的孟凡炟仍在狀況外,疑惑地左右瞧瞧自己兩位隊友,一臉坦蕩:“怎麼了,我們公司怎麼了?”
陸擇棲恰逢想起,自己會在今晚表演《夏日記錄》,完全是因為這是二週目的自己準備最久、最拿手的歌,而這首歌則是二週目的林育睦告訴他的。
當時對方是怎麼說的來著?
“這是我一個前輩的歌,之前聽過幾次,感覺很適合你的嗓音。”
“你要不要試試?”
好吧,這下全連起來了。
陸擇棲無奈,原來令他被中二選手選上臺batte的罪魁禍首竟是二週目的林育睦。
那這就沒辦法了,只好認栽。
許維的憂傷抒發完畢之後,諶嵐連忙插空推動程序,叫臺上兩位開始表演。
“我說了會用我們的歌打敗你。”許維仍是一臉嚴肅,“我選擇的歌是樂隊解散前的最後一首,同樣是隊長所作——”
“流心。”
指尖撥動琴絃,帶來一串靈動的樂聲,許維抱著吉他,不斷變換著和絃,低頭輕唱,落在額前的發絲擋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透他此刻的表情。
本環節中,“先手必輸”的fag依舊沒有實現。
許維成功勝出,獲得了通往a班的船票。
可能是他的獲勝鼓舞了後來的挑戰者,之後又有兩位選手挑戰勝利,來到a班。
同樣有兩位原a班選手遺憾降級,移動至b班。
陸擇棲對這兩組選手毫無印象,初評級很快結束。
全體練習生們已萬分疲憊,此時等待他們的卻還有中彩補錄和後採。
錄制前採時陸擇棲還未來到這個世界,原主的回答大多是千篇一律的“會努力”“很期待”,敷衍,但不至於出錯。
至於後採,陸擇棲雖然回答了一些問題,腦子裡卻沒留下太大印象,一是因為實在太困,二則是因為……
可能人腦有這樣一種保護機制,幫助人們忘記一切不願回想的尷尬記憶。
比如採訪,再比如batte。
個人展示的《夏日記錄》已是陸擇棲最後的殺手鐧,他放手一搏,順利拿到了a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