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換我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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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換我對你好
[no雲城]
睡夢中，程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陣強有力的暴風捲入進漩渦當中。
耳畔傳來海嘯般震動的巨響，嗚泱嗚泱的警鈴，車輪碾過路面窸窸窣窣，嘈雜的哭喊聲……
程濯倏地睜大了眼睛，慢慢恢複意識。
他醒了。
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消毒水的氣味直愣愣地往人鼻腔裡竄。
意識到這裡是醫院，程濯的思緒逐漸回籠。
病房裡拉起厚重的簾子，唯有床頭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
光影落下模糊的一圈，他依稀瞧見一個高大的、男性的身影正坐在自己的病床前。
幾天沒見，肖宇航瘦了一圈，精神狀態也很差。
他雙眼無神，下巴處冒出青灰色的胡茬，平添了幾分滄桑感。
認清了面前的人是他，程濯顯得十分茫然。
好在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讓對方察覺。
“你病了，高燒引起的輕度肺炎……”肖宇航低聲告訴他：“你得住院觀察幾天。”
程濯聞言闔上了眼皮，繼而撇開腦袋沒再看他。
肖宇航見此，悻悻地起身幫他掀開了窗簾。
晨光灑進病房，視野驟然轉亮。
程濯不是故意擺出一副置之不理的冷漠模樣，有意讓他難堪。
相反的，他只不過是在回憶自己發燒的時候，哪些夢境是真，哪些夢境是假？
想了半天還沒想出頭緒，病房的門在這時被人推開，穿著白大褂的值班醫生進門查房了。
看到患者的姓名，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片笑道：“稀客啊！又來打卡了？”
程濯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訕訕地和對方問了聲好。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位醫生居然還記得他。
查房結束，醫生例行公事地叮囑他們住院期間應該注意些什麼。
人前腳一走，肖宇航後腳就跟了出去。
程濯躺在病床上思緒神遊，聽到了走廊裡肖宇航與醫生的對話聲。
又過了一會兒，對話結束，肖宇航去而複返。
他收拾好情緒，清了清嗓子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肖宇航神色複雜地望了他一眼，平靜地說：“你不記得了？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