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栩下車,路之聞也下車,又從後座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禮盒袋子,遞給明栩。
“這是avar的一款手鏈,是特地買來送給你的。”
avar的每一款首飾都是限量的,價格昂貴,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明栩拒絕,“這我就不能收了,太貴重了。”
“貴重什麼?你當年為了救我,錯過了自己的高考,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節點。你怎麼不說那更貴重?一條手鏈而已,希望你能收下。”
“你不用總是提那件事,也不用心懷愧疚,都過去那麼久了,別再放在心上了。”
路之聞彎腰,抓住她的手,把禮盒拎袋塞進她的手裡,“那你就把禮物收下。”
明栩見他執意,實在不好再推脫來推脫去的,又覺得如果收下禮物能讓他對過去的事不那麼在意,也算是件好事。
“行,那我就收下。你也得答應我,以後不用再為那件事感到任何抱歉。”
“好啊。”
路之聞彎唇開玩笑道,“這聽著怎麼像是兩清的意思?”
明栩笑了笑,“怎麼會。”
“那我以後可以做你的朋友嗎?”
“當然可以。”
“我的榮幸。”
“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我就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明栩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天臺,徐硯祈站在欄杆邊上,看著兩人的互動道別。距離隔得有點遠,他聽不清兩人之間在說什麼,但是他能看到明栩手裡的一束花,路之聞給她的一個什麼袋子,以及明栩臉上的笑。
徐硯祈的面色淡漠。他低頭,摩挲著手裡的紙星星,將其放在掌心,五指收攏,感受著稜角在掌心留下輕微的尖銳感。
徐硯祈下樓,走到她的房間門口。
明栩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接到了徐硯祈的電話。
“喂,哥?”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哥?”
“栩栩,那個灰色盒子,是怎麼回事?”男人的聲音低沉,說話也含糊,沒有個前因後果。
“灰——”明栩的雙目睜大,“徐硯祈,你進我房間了?”
還看了她的那個灰色盒子。
她的聲音明顯變大,還透著一股怒意。
徐硯祈。
這是她回國以後第二次直呼他的全名。
徐硯祈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