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承拖長音調,顯然是不相信的。他隨便找了個話題聊著,“在這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可能半個月,也可能一個月。”
“這裡的景點不多,如果是單純出來旅遊,應該是用不了半個月的。所以,讓我猜猜,你是來散心的吧?”
蘇承這樣的人,四處跑,見識的人多了也就一眼能看出別人的狀態。
“嗯。”
“心情不好?”
“一般。”
“我記得,我上次在荔城給你做了一杯甘來,今天還想喝嗎?”
甘來。明栩記得他當時祝她甘來。
只不過,時間過了那麼久,現在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算不算苦盡甘來。
算嘛,應該算的吧。
應該算的,畢竟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她自由了。
“要給你再調一杯嗎?”蘇承問她。
“啊?這裡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家酒吧老闆是我的朋友。”他站起來,走到吧臺,不知道和調酒師說了什麼,調酒師點了點頭。
蘇承清洗幹淨手,進去調酒區,動作利索地調了一杯酒。過了一會,他端著酒拿到明栩面前。
明栩道了一聲謝,拿起酒杯嘗酒。
“好像比上次更苦了點。”明栩皺著眉評價道。
蘇承笑了笑,“真的?”
“真的。”
“可是我這次,多加了五毫升的糖漿。”
明栩一頓。
“看來不是酒苦,是你的生活狀態苦。”蘇承下結論。
“不應該吧。”明栩喃喃。
“這我就不知道嘍。”蘇承將明栩一個人在這的事告訴了路之聞,他叮囑自己好好關照她,他這兩天就過來找她。
路之聞這幾個月忙得焦頭爛額,母親重病,幾次進出icu,好不容易才從閻王那裡搶回一條命,最近才出院。與此同時,公司的技術總監被對家公司高價撬走,正值專案最關鍵時期,這樣的事情稍微處理不好整個公司都會受到影響。
也就是路之聞能熬,愣是把家事和公事處理好了。
“對了,栩栩,你要是沒什麼事,有沒有興趣來做義工?我們這邊還缺財務方面的人手。工作難度不大,就是沒什麼人願意做。”
明栩覺得蘇承的提議不錯,點頭答應,“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