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十字路口停下。
徐硯祈看向明栩,她正低著頭扣自己的指甲,自顧自地繼續說著,聲音帶點鼻音,“你小時候就因為我的事被打過。還有……其實我都知道了,你之前受傷做手術就是因為我。”
徐硯祈揉了揉明栩的腦袋,“做手術怎麼了,我樂意。至少你那天真的回南樺了不是麼。”
明栩抬頭,清亮的眼眸透著堅定,“那反正我不管。徐硯祈,我不想讓你總是受傷,我也想保護你。”
徐硯祈心裡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她踩中,他喉結輕滾,“栩栩。”
“啊?”
“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他目光晦暗地問。
“幹……幹什麼?”
“我現在特別想親你。”
明栩眼睜大,“你還要開車呢。”
紅燈還有十秒。
徐硯祈笑笑,語氣散漫,“就親親你,又不是要做什麼……更深入的事。”
他現在在她面前說渾話張口就來。
綠燈亮起,徐硯祈平穩地開車。明栩也沒把他剛剛說的話當回事——直到車停在了可以臨時停靠的路邊。
明栩剛要問徐硯祈為什麼停在這,徐硯祈的手已經扣住明栩的後頸,湊過去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急如驟雨,水漬聲清晰地在車內響起。他說想親她,還真的就親了。
這可是在路邊。
明栩顫動的睫翼垂下,隨後便拋下一切回應他的吻。
好久以後,徐硯祈才退出來,貼著她的唇,“我很喜歡你保護我。”
“這種感覺真好。”
“但是栩栩,以後遇到這種事別沖在我前面。”他的大掌磨著她頸間的面板,聲音沙啞,“因為我也會心疼的。”
明栩聽完這些話,心裡面十分感動。她看著他的雙眸,突然喊他,“徐硯祈。”
“嗯。”
有一種沖動驅使她說出她本來覺得自己不會主動說的話。
“我們抽個空去領結婚證吧。”
徐硯祈這下倒是真的愣住了,“我還沒和你求婚,你怎麼……”
明栩親了一下他,把他的話堵住,“求不求婚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我結婚的那個人是你。”
她好像有點等不及了,等不及和他有更緊密、更無法割捨的關系。她想以妻子的身份和他去經營一個小家,也想給他一個丈夫的身份,而不是從前什麼見不得光的情人。
徐硯祈漆黑的眸凝著她,心裡泛濫著巨大的喜悅。
他本來還擔心,自己會不會太心急,今天說的話會不會讓她無所適從,還想多給明栩一點時間先適應兩人的情侶關系。
他喉嚨幹澀,“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邀請你去領個證,你覺得怎麼樣?”明栩湊近他,漂亮的雙眸透著點點星光般的笑意。
她朝他伸手。
“好。”徐硯祈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虔誠地吻了一下。
明栩看著他的手在輕微地顫抖,才明白徐硯祈此刻平靜表面之下的暗潮。
週末的中午兩人回家和長輩商量了一下領證的事,決定在下週去領證。長輩們都聽孩子們做主,徐淩也顯然被勸過多次,現在也不反對兩人在一起的事了。
晚上明栩和徐硯祈要去參加程秋厘舉辦的商務宴會,兩人和家裡商量好,下午便回去收拾。
徐硯祈今天戴的是明栩留學回國送他的第一條領帶,西裝也是一款新的頂級高定。
“你不考慮換條領帶嗎,這條領帶都已經舊了。”明栩給他系領帶,唸叨著要給他再買幾條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