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徐硯祈嘴裡蹦出兩個字。
明栩眨了一下眼，“你不進來坐坐嗎？”
徐硯祈看著她期待的目光，心好像一下子就軟了。分明來之前，他還對自己說，見到她不能表現得太主動，得把架子擺好。
“你邀請我？”
明栩耳根發燙，怎麼這話到他嘴裡就變了味。
她點頭，“嗯，我邀請你進來喝杯水。”
徐硯祈進門，明栩給他遞了雙拖鞋。
徐硯祈在客廳坐下，明栩給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又轉身將簽好字的一份合同拿過來。
她看準地毯邊緣，走過去的時候假裝被絆倒。
明栩輕呼了一聲，撲倒在徐硯祈的身上，徐硯祈穩穩地將人扶住。
薄薄的眼皮瞭下去，徐硯祈睨著明栩，聲音緩緩，“什麼意思？”
“沒注意地毯邊，剛剛不小心被絆倒了。”明栩抬眼，雙目無辜地盯著徐硯祈。
“那你現在可以起來了。”
明栩見他不為所動，幹脆問他，“徐硯祈，你知道爺爺他們早就知曉那件事了嗎？”
徐硯祈的薄唇抿了一下，“知道。”
“他們沒有不接受我……我現在想追你，可以嗎？”清亮的目光充滿期待。
徐硯祈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的視線移向一側，壓抑心頭的雀躍，“你說不要我就不要，一時興起說要追我又來追我，我是你的玩物？”
“我不是一時興起。”
“嗯。那就是，回來工作，順帶追我？”他加重字音強調。
“也不是的。厘厘跟你的開玩笑的，工作本來想晚點接手，是出了緊急情況，今天忙到現在才剛回來。”
客廳的落地窗隱約映稱兩個的身影。
徐硯祈視線重新落在明栩身上，扶著她的手收緊，“可是明栩，你總是一次次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明栩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他果然很介意的。
“對不起。”
明栩欲起身，畢竟現在兩人這身份，她一直趴著也不是一回事。
徐硯祈察覺到她的動作，眸間閃過慌亂，怕自己的話說重了，讓她又想退縮。
他握住她的手腕，轉移話題，“你打算怎麼追？”
“這也要告訴你嗎？”她無辜望著他。
“好奇問問你。這樣你下次往我身上撲的時候，我好有準備。”
明栩害臊。
“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
“哦。”
“……”明栩緘口，過了一會才重新問他，“那我到底能不能追你？”
徐硯祈目光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摩挲著她細膩的面板，聲音地低啞，眸色更沉，“追我可以。但我不接受半途而廢的追求，不接受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追求。”
“明栩，我不要再做地下情人，不要再被你拉黑被你隨意扔掉。”
他湊到她的耳邊，“你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