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選的這家酒吧不是清吧,沒這麼安靜,但也不像夜店吵得那麼厲害。
封譯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坐在明栩邊上打遊戲,一局遊戲拖拖拉拉地打了半個小時。
“碰到豬隊友了,這局遊戲玩得也太不爽了,臨門一腳還是輸了。”封譯抬起頭時,發現桌上的酒少了一半。他轉頭看向明栩,“今天怎麼了,喝這麼多?”
自從十二月底,她喝得爛醉那次之後,就沒見過她喝那麼多酒了,基本都是控制好度的。
“今天高興啊。”明栩嘴角勾出清純又魅惑的笑。
“高興什麼?說來聽聽。”封譯把手機收起來。
“不說。”
明栩低頭看著手裡的酒杯。高興什麼,沒什麼好高興的。
真遺憾啊,本來以為今年的生日終於可以和他一起過了。
明栩皺眉。為什麼還是會想徐硯祈,為什麼怎麼都忘不掉他。
封譯抬手,想拿一杯酒,卻注意到了酒吧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模樣清雋,氣質卓絕,長得頎長挺拔。他的視線盯著他們這個方向。
封譯見過徐硯祈的照片,幾乎一眼就認出他。他的眼底透著玩味,這下有意思了。
看來這前男友終究還是找上門了。
明栩見他沒拿起酒,就遞了一杯給他,手還順勢搭在他的肩上,語氣已有醉意,“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忘掉一個人啊?”
封譯故意慢慢湊近,姿態慵懶,親暱回答道,“可能……愛上新的人,就能忘掉舊的人吧。”
至於她能不能做到,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反正他是沒能做到。
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湊近的時候更顯得兩人之間曖昧。
明栩沒注意到封譯的動作。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是輕蔑笑了一聲,眼眶卻泛熱。
怎麼還能愛上新的人。
酒杯又喝空了,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再抬頭時,整個人怔住。徐硯祈就站在酒吧門口,冷眼盯著她,眼神陰翳。
明栩以為是自己酒喝多眼花了。
“完了。”
“怎麼了。”
“我好想眼前出幻影了,我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她用帶著醉意的語氣說著這話,封譯聽了忍不住笑出來。
與此同時,徐硯祈冷著臉,越過人群。有女生想要問他要微信,他愣是看都沒看人家一眼。
他走到明栩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在她眼前投下陰影,無端透著壓迫感。
徐硯祈含諷說道,“現在也會找男人喝酒了?”
明栩還處於一種完全懵圈的狀態中。她目光直愣愣地盯著徐硯祈看,不說話。
而明栩的沉默更是坐實了徐硯祈的想法,她就是找了亂七八糟的男人一起喝酒。這樣的認知讓他太陽xue突突地跳。
“找男人喝酒,不如找我啊。”他枉顧自己剛做完手術,彎腰拿走她的酒杯,仰頭喝幹淨。
嘶——
封譯咳了一聲,用流裡流氣的語氣問道,“你是哪位?沒看到我在陪栩栩喝酒嗎?”
他故意用這種語氣,說著這種話。
見徐硯祈眉梢都透著冷意,封譯狹長眼眸微眯,頭偏向明栩,尾音輕佻地上揚,“不會是什麼不受寵的正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