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把茶幾上的手機拿起,揣進口袋, “我突然想到公司有點事,先回去了。”
說完,他再沒看她一眼,徑直朝著大門走去。
公司哪有什麼事,只是他被她的話傷到了。人下意識說的話,往往就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明栩喊住他,“徐硯祈。”
徐硯祈頓住腳步。
明栩的眼眶泛著熱氣,喑啞問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揣著臺階想遞給他,“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徐硯祈沒有回答她。
這樣的沉默讓心裡的慌張感更加脹大,擠壓著她胸腔的空氣。
“那我,我過兩天工作忙完,去南樺找你,可以嗎……”她試探問道。
“明栩。”徐硯祈叫她的全名。
“嗯。”
“剛剛不是說不要我來嗎?現在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不想和你分開。
這些說不出口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像是掙紮在深淵當中。分明他們之間沒有幾步距離,可她為什麼失去了走向他、抱住他、挽留他的力氣。
“栩栩,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只是嫉妒,嫉妒他能有哥哥這個身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能每天都見到你。”
“哥哥這個身份,曾經也是我的。但現在,我連見你一面都是難事。”徐硯祈盯著緊閉的門板,聲音透著些許戾氣。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太貪心了,所以無論是她的哥哥、還是戀人,每一個身份他都求而不得。
說完這句話,他開啟門,離開。
門合上了。
明栩依舊站在原地。關門聲像是一聲昭示,昭示著他們在兩個世界,走不到一起。
她懊惱地攥緊手,不知道剛剛自己在作什麼。
回到家才不到七點半,談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她。
“去哪了?”
明栩沒有心情和她掰扯,“關你什麼事。”
談璐看了她一眼,暗示意味十足,“栩栩,不該有的心思可不要有。否則有些事一旦失控,就會把一切本該完好的軌跡破壞掉。”
明栩嗤笑,“什麼心思?回南樺的心思?”
“看來,宋寧,是不能再用了。”她頗為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姿態卻無形已有上位者的倨傲冷漠。
談璐站起來,“你早就看出來了?”
“我是傻子嗎?”
“你也想過策反她。”
“沒成功不是麼。”
“這兩天晚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