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祈當即就把人的手甩掉,那件西裝外套也直接脫了,趙啟霄回來的時候,徐硯祈就把外套扔給他,讓他丟掉。
“你知道該怎麼做。”徐硯祈簽好一份檔案丟給他。趙啟霄接過檔案,“明白。”
得了。
惹誰不好,偏要惹眼前這位。
娛樂圈更新換代這麼快,少一個倪茹沒影響。
明栩還是如往常一樣,晚上工作到很晚才回去。只是回到家以後,她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負一層的酒庫。
酒庫裝修奢靡,四層豎櫃裡藏滿了各種年份久遠的好酒。
她挑了最中間一瓶,坐在沙發上,開了酒蓋就開始倒著喝。
一杯一杯,就跟不要命了一樣,仰頭灌下去。
封譯今天和朋友去灣山賽車,回來的時候陳姨把他叫住。
陳姨知道,兩個後輩讓她叫一聲小名是敬她,但終歸身份不同,作為一個保姆不應該多管主人的閑事。
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和封譯說道,“小譯啊,夫人和先生今天出差了,栩栩她回來以後就去了樓下,一直在喝酒,你要不要去勸一勸。”
封譯眉頭皺了一下,“好,我知道了。陳姨你先去休息吧。”
封譯雙手插在外套兜裡,走樓梯下到負一樓,就看到明栩蜷縮著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邊緣喝酒。桌上有一整瓶空酒,還有一瓶只剩下一半。
他走過去,坐在明栩邊上,低頭瞥過去,“喂,你知道你開了兩瓶我最喜歡的酒嗎?”
“我自己都捨不得喝。”
明栩已經喝得半醉,臉蛋紅撲撲的,她冷眼抬起,“那又怎麼樣?”
“你要我吐出來給你嗎?”
封譯唇彎起,“你吐啊,我接著。”
明栩眼梢微斂,咒罵一聲,“神經病。”
她說著就要繼續喝酒。
“嘖。”封譯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別喝了,再喝出人命了。”
“少管。”明栩瞪了他一眼,隨後拿起桌上的瓶子,打算直接灌。
“你要死啊。”
封譯又去奪她的酒瓶。
明栩用力地去推搡他,卻不敵他力氣大,酒瓶還是被拿走。
她憤憤地盯著他,雙眼漸漸濕潤,眼眶紅得不行。
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她沖著他喊,“為什麼你們都要管我啊?”
“都他媽有病吧!”
她極少罵人。
徐家的家教不許。
但此刻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除了用一些粗鄙的字眼。
“喝酒都不行,到底要我怎麼樣才滿意啊?”這一聲軟了下來。眼眶的淚水溢位,她卻仍舊直直地盯著他,質問他。
封譯就這樣沉默地看著她,目光透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