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母女倆，也應該好好地坐在一起吃一頓飯了。”
明栩不知道她說的事到底是關於什麼。
“你直接告訴我，是什麼事。”
“先吃飯。”談璐也很固執。
明栩討厭她這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帶著些戾氣瞥了她一眼，打算轉身離開。
誰知道她還沒抬腳，談璐就開口，“徐硯祈的奶奶，忌日要到了吧。”
明栩的呼吸一滯。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米其林餐廳。
談璐點了很多招牌菜。明栩看著這一桌的菜，卻沒有一點胃口，她給徐硯祈發訊息，告訴他自己有事會晚點回來。
徐硯祈問她要不要在家吃。她回他要的。
談璐將一款限量布丁推到明栩的面前，“這款布丁今天已經售罄了。”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明栩收好手機，問她。
“但是，只要給的錢夠多，只要你的權夠大，就可以讓餐廳給你做。”
明栩哂笑，“所以你是想用一份布丁來教我，金錢和權力的好處是嗎。”
“你這麼聰明，不教也會知道。”
“你讓我跟你來餐廳，我也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明栩並沒有動那份布丁。
“嘗嘗布丁。”
明栩的眉眼露出煩躁，用勺子挖了一口，吃下去。清甜不膩，但現在她並沒有心情去品嘗這滋味的好壞。
談璐兀自笑出聲，“讓你跟我吃頓飯，怎麼像是我要給你下毒一樣。”
“不是在下毒嗎？”明栩意有所指。
談璐的笑容僵住。
她動作緩緩地切了一塊牛排，咀嚼嚥下。隨後放下叉子，和明栩開口。
“你不是明從山的女兒。而你真正的父親，叫塗康，是後來害喬書玉，也就是徐硯祈奶奶車禍的人。”
在談璐說出話之後的五秒鐘，明栩的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一片空白。室內的溫度適宜，她卻如墜冰窖，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樣。
過了這五秒，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是明從山的女兒。你的親生父親是害死你男朋友奶奶的人。”談璐又重複了一遍。
“你在騙我。”明栩雙目赤紅，“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談璐斂去眸中的陰影，“在和明從山結婚前的一個月，我在工作的那傢俬企從銷售部組長晉升到副總監。晉升宴喝多了，和你的親生父親，也就是那傢俬企老闆的兒子有了一夜情。我和明從山那段時間做了避孕，所以他一直以為是措施沒做好，才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