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車以後,明栩發現車上還有一束花,和上次她走的時候他買的是一樣的,艾莎玫瑰。
“怎麼還有一束。”明栩將兩束花都捧在懷裡,故意問道,“請問徐總,這束艾莎玫瑰又是送給哪個女人的?”
徐硯祈嘴角勾著笑,裝作懊惱,“是送給我女朋友的,忘了藏好了。”
“是麼,”明栩用手指輕輕撥弄花瓣,語氣矯揉,“那你女朋友知道,你還買了別的花送給別人嗎?她知道了會不會傷心呀?”
徐硯祈目光直直地盯著明栩,陪著她玩下去,反問道,“你覺得她會傷心嗎?”
“那當然是會傷心的了。誰會希望自己的男人買兩束花。”
看著明栩的唇一張一合,徐硯祈已經不想再玩下去了,他直接湊過去,扣住她的脖子吻下去。
他咬著她的嘴唇,探入她的口腔,用一個格外激烈的吻抒發對她的想念。
中間還不忘退出來,唇與唇之間撚得緊,含糊沙啞跟她解釋,“兩束花都是送給一個人,所以,不會傷心。”
這像是一句情話,讓明栩的心顫了一下。遊戲玩不下去了,那就認真接吻吧。
吻了又一會,他抽了個間隙又說,“家裡的枯了,所以重新補上。”
明栩眉眼彎著,她喜歡細心的徐硯祈。
她勾住他的脖子,去同他無止盡地交纏,描摹,吮吸,時輕時重。算是一種獎勵。
她回想這陣日子見不到他時思念的滋味,像是有一把無形的鏟子在將人一點一點挖空。而這個重逢的熱吻、氣息的交纏,讓人變得內心踏實。那空洞的地方也被填平。
真好。
他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他們吻了十幾分鐘。吻結束以後,兩人的額頭相抵,還戀戀不捨地感受對方的存在。
“阿祈,感覺自己離不開你了。”
“那就永遠不要離開。”
“好啊,永遠都不離開。”
情話呢喃。他不知道她這話深層的含義,只是純粹地想著,以後不能聽她的話,她叫他不要去找她就真不去了。
回到家以後,才是真正的幹柴碰烈火。行李箱就被放在了門口,橫豎是沒人管了。外套,襯衫,鞋子,褪了一地,淩亂至極。
光車上那十幾分鐘的吻,怎麼夠解思念的鬱結,那只是一道開胃小菜。小菜吃了以後,反而更餓。
等到兩人好不容易走進臥室,彼此已經身無一物。
她說舟車勞頓,想要先洗澡,那就先洗澡。可他怎麼拿著小方盒子跟了進來。
起霧的玻璃被按上手印,拖著下滑,又被拽起來。
後來手印被她漂亮單薄的背脊一面抹去。
冷與熱,分別從後從前傳遞過來,她渾然分辨不清,只是嘴裡不停含著他的名字。
偶爾思緒清明時,會好奇他臂力為什麼這麼好,手臂的肌肉線條又為什麼這麼好看。
以及他的低喘聲,怎麼那麼好聽。
她撫上他的面龐,瀲灩的眸裡只容得下他一個人。她突然覺得滿心驕傲。
這麼出色完美、剋制有禮的一個人,會因為她而失態,會在她面前流露出平時見不到甚至難以想象的神情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