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吧空間不是特別大,但是裝修風格很溫馨,裡面有幾桌客人,還有一位駐唱歌手在唱著抒情的歌,不算吵鬧。
他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一位身穿皮衣,剃著寸頭,長相硬朗的男人走回來,隨後拉了一把空椅子坐下,“呦,你來了?遲到了半個多小時啊。”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路之聞一帶而過,隨後嚮明栩介紹,“這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名叫蘇承。”
他又對蘇承說,“她叫明栩。”
蘇承和明栩打招呼,“heo,美女,你是路之聞的女朋友嗎?”
明栩搖了搖頭,“不是的。”
“說什麼呢。我們是高中同學,現在是合同方。”路之聞解釋道。
蘇承略有些可惜地嘆了一口氣,“還以為再見到你就可以脫單了呢,沒想到你還是一隻單身狗。”
明栩聽到老闆這頗為遺憾的語氣,抿唇。
路之聞瞪他一眼,“就你了不起,女朋友三天兩頭換。”
“什麼三天兩頭,你也太誇張了吧。最少也得是一個月好不好?你別給明小姐留下我很花心很渣的印象。”
“呃,一個月,好像也不長。”明栩開口。
路之聞笑出聲,“聽到沒。”
蘇承揚眉,“好吧,看來壞印象已經留下來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對我可以有壞印象,但是對我調的酒不可以。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做兩杯特調。”
“辛苦。”
蘇承站起來,把椅子推回隔壁的位置,前去吧臺做酒。
明栩和路之聞看向蘇承的方向。路之聞和她介紹,“蘇承是一個孤兒,三歲被他養父母領養,後來他養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怎麼管他了。”
“他好像給人一種很灑脫自由的感覺。”
“沒錯,這家夥經常會滿世界跑,無拘無束,從來不會為生活中什麼事情煩心太久。”
“真好。”
她看著蘇承調酒,手腕靈活,動作流暢,像是對待藝術的創作一樣對待調酒,享受其中。
路之聞看向明栩,“不像我們,總是輕易被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困住。”
明栩轉回頭,和他對視,她想到了高考那天看到的路之聞。絕望,淡漠,如墜深淵。
“是啊。太容易被困住了。”明栩感嘆。
蘇承端著盤子將兩杯酒送過來,“路之聞,這是給你的,這杯叫做苦盡。明小姐,你這杯叫甘來。”
“苦盡甘來?”
“對。你的狀態和你的公司不是越做越好了嗎?一切都在變好,這不就是一種苦盡。”
蘇承又看向明栩,認真說道,“明小姐,你好像哭過。所以做的這杯,祝你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