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明栩看著他的唇,似有深意。徐硯祈這才明白,是因為她碰過他……的手又碰了他的唇。
她膈應著呢。
“那我晚上等你睡著了偷親你,你不知道怎麼辦?”
明栩的臉頰鼓了一下,佯裝生氣,“你怎麼這樣啊?”
“好好好,不親。不過三天之後,你再好好還給我。”
昨天晚上鬧得晚,第二天明栩起床困得很。
好在徐硯祈還算有良心,早早準備好了她要穿的衣服鞋子,擠了牙膏,準備好了她要用的化妝品,早餐也熱乎備好,就連車都提前從地下車庫開到了樓下。明栩得以賴床十分鐘。
早上是徐硯祈送她上班的,晚上她要和程秋厘喝酒,自然也會是他來接。
車停在了離她公司一條馬路遠的路邊。
明栩臨走前朝徐硯祈彎彎手指,“跟你說個秘密。”
“什麼?”徐硯祈湊過去。
明栩也學他,捏著徐硯祈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拜拜,男朋友。”
說完,就一溜煙下了車。
徐硯祈身體還側著,目光追隨著她遠去。
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揚起。
怎麼辦,女朋友很會撩啊。這意料之外的甜頭夠他回味一天的。
這個點進入大廈的人很多。
明栩在進大門前,看到了一個人。她的腳步頓住,整個人像是被突然定格住一樣,呆站在原地。周圍的人流匆匆,而她卻在此刻被時間孤立。
明栩看到不遠處有個婦人,穿著精緻,正遙遙望著她。她們的視線相對約莫三秒,那位婦人轉身離開。
明栩的心跳倏然加快。想要走過去追她,卻發現自己的腳像是有千斤重,讓她無法抬起。
那個女人,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些皺紋。像是她的母親。
她對母親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四歲。可她對母親的印象,卻在九歲時仍舊清晰。
明栩住在大伯和二伯家時,仍對她心懷期待,常常會偷偷拿出母親的照片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認錯人了。
十幾二十年沒見了,不可能是她的,明栩,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只是有點像,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那麼多。
她朝著大門走去,目光失神,心裡反複告誡自己,就是認錯了。
明栩坐到自己的工位,逼著自己投入工作,一刻不得空閑。
一邊的呂偲怡覺得明栩今天怪怪的,簡直把自己的時間塞滿了。下午下班前,她湊到明栩面前,“栩栩,你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嗎?今天怎麼工作得這麼猛?”
明栩用力扯出一個笑,“沒有。就是有個任務比較趕時間,想今天趕趕工,下班前收尾。”
“哦哦,原來是這樣。”
晚上加完班後,明栩到達serein酒吧。
七點,程秋厘已經坐在吧臺,點了兩杯酒,和一份小食拼盤。
明栩走到她身邊,坐下。
程秋厘看到她,將酒推到了她的面前,“你終於來了。”
朋友神色懨懨,顯然是心情不太好。
明栩忘記了早上的事,擔憂地問她,“你怎麼了厘厘,心情差成這樣?”
“啊,你這就看出來了?”
“嗯,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程秋厘撇著嘴,雙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欲哭無淚,“栩栩,我好像一個不小心把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