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有風,拂過他額前的碎發,露出額頭。
他想著剛剛明栩和他說話的態度,倏然一笑,眼皮垂著,俊秀清痞。
徐硯祈,至少現在,她身邊沒有別人,不是麼。
程秋厘難得起來地早。她發現隔壁的床空著,皺眉疑惑。
栩栩昨晚沒回來?
她趕忙從桌上拿起手機,打算給明栩打電話,點開手機就看到了明栩在很晚的時候給她發的訊息:【我忘帶房卡了,在我哥那裡借住一晚。】
她籲了一口氣。
酒店早餐廳。
程秋厘收拾完以後過來吃早飯。給明栩發的訊息還沒回,估計是還沒睡醒。她心裡憋著一堆問題,比如他們兩個共處一室有沒有發生什麼。
她剛咬下一口湯包,就見對面有人坐在。程秋厘抬頭,“哎?祈哥。”
“早。”
“早。栩栩昨晚是睡你房間了嗎?我昨晚睡得太死了,沒聽到敲門聲。”程秋厘問。
“嗯。我那邊有兩間房,她昨晚沒帶房卡,就睡在我那裡了。”
“噢。”程秋厘長長噢了一聲,打量著看徐硯祈,點了點頭。
“栩栩最近,有送你禮物嗎?”徐硯祈看似無意地提起。
“啊?”徐硯祈這一問,程秋厘愣住了,回憶了一下,“你說她剛回來的時候嗎,她送了我一瓶香水,可好聞了,還是限量的。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徐硯祈琢磨思索了一下,又問,“你知道栩栩有一個灰色的盒子嗎?”
灰色盒子?
程秋厘還真知道一個。裡面裝的都是和徐硯祈有關的東西,又或者說,是十八九歲少女不可見人的心跡。
不過她知道不奇怪,徐硯祈知道就……不應該啊。
筷子夾著的湯包掉在盤子上,湯汁濺出來一滴,滴在桌上。
“額,不知道啊,我應該知道嗎?”程秋厘裝傻。
所以他們昨晚到底聊了什麼,為什麼祈哥會知道那個盒子?
“程秋厘,真不知道?”徐硯祈叫程秋厘全名。每次他這麼叫自己,程秋厘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哈,”程秋厘笑嘻嘻,“當然不知道。什麼盒子,裝鞋子的盒子?”
徐硯祈看到程秋厘的反應,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自顧自問道,“盒子的東西,和我有關?”
“怎麼可能,當然和你沒關系。”程秋厘當即否認。
“看來你是知道有這個盒子了。”
程秋厘一愣。
媽的,被套話了。一定是因為她還沒睡醒,腦子還沒開竅。
“不是,祈哥,你別來問我啊。我真不清楚,那我說,這個盒子裡有一堆鈔票你也信啊?你有種你自己去問明栩啊。”程秋厘的音量提高。
虛張聲勢的成分居多。
徐硯祈淡笑看著她,笑不達眼底,“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程秋厘緊張,她可什麼都沒說啊。
徐硯祈輕聳了一下肩膀,散漫隨意,“你猜?”
說完,就站起來,離開,還不忘“好心”叮囑她,“早餐,多吃點啊。”
程秋厘差點一口氣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