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眷和每一寸看佟婉姝的目光,稀罕得緊,唇邊隱約的笑意。
佟婉姝又不傻,能不知道謝眷和這是什麼眼神,耳朵微微泛紅,不再看這個見色起意的膚淺男人,壓了壓眉,低頭吃飯。
沙發不大,兩人坐在一塊,難免會肢體觸碰。
佟婉姝的手肘一個不留神就戳到謝眷和胸膛。
他鼓鼓的胸肌總能讓她的腦袋自主放出一些有顏色的料。
她的腦袋太會自己想了。
她沒辦法。
這頓飯吃得七上八下的,心神不寧。
謝眷和同樣好不到哪裡去,兩人捱得太近,女孩身上清香綿柔的氣息一絲一縷進入他的鼻息。
他悄然張開的毛孔,正一點點起著不正當地歪心思,卻要故作鎮定,背脊繃得令他發緊。
她的手肘還時不時地擦過他的胸膛,像是一片片柔軟的羽毛在他身體裡勾著他,誘著他。
身體上接觸到最真實的觸感,最不老實的也會是身體。
他又怎麼可能真像面上那樣清心寡慾。
這頓早餐對謝眷和來說既甜蜜又是折磨。
佟婉姝飯量小,沒吃多少就吃不下了。
餘佩珍見她打算放碗筷,勸道:“童童,吃太少了,媽媽再給你盛一點銀耳粥,再吃一點好不好?”
佟婉姝沒打算繼續吃。
謝眷和在一旁低聲問她,“還要不要再吃點。”
兩人捱得很近,謝眷和的嗓音很沉,也很低,只有兩人能聽見。
謝眷和講話時,頭稍稍往佟婉姝的方向側了側。
這樣舉止親密,又和諧,最欣慰的是謝老夫人,這一趟不算白跑。
佟婉姝搖頭,“我夠了。”
謝眷和沒再像之前那樣主動給她加菜,開始詢問她的意見。
看來她說的不能吃太多,會撐得難受,在他這裡起了點作用。
下午,謝老夫人、四夫人要回黎海。
謝眷和送她們去機場,然後回海城。
餘佩珍發話:“童童你跟眷和一道去,機場離你的店近,眷和送了老夫人順道捎你去店裡。”
哪近了,從機場到她店那邊需要四十多分鐘,並不順道。
佟婉姝回頭看向靠坐在病床上的爸爸,不等爸爸說什麼,餘佩珍將佟婉姝連推帶送,“快去吧,你爸爸這邊有我,你還擔心我照顧不好你爸爸啊。”
就差撞進謝眷和懷裡,謝眷和怕她撞到別處,早在餘佩珍將她輕輕推出門,他一雙手臂便成了虛護狀態,佟婉姝出來時,正好就差點撞進他懷裡。
佟婉姝抬眸看向眼前的一堵高大挺拔的人牆,微微側身避開。
送老夫人去機場,佟婉姝是樂意的。
她折回家屬院的房間裡面取隨聲小包,謝眷和跟了過來,見她拿了手包,他伸手替她拿。
被佟婉姝不動聲色地避開。
謝眷和伸出去的手撲了空,停留在半空中幾秒後,折在身後,默默跟在佟婉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