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姝咬咬唇,囫圇出聲,“你輕點。”他的手是鐵做的麼。
謝眷和手勁立馬送了很多,懊惱,沉聲道歉,“抱歉。”他不是第一次弄疼她了。
佟婉姝腦袋趴在沙發扶手上,不應聲。
謝眷和手上的力度一再放輕放緩,才敢繼續。
片刻之後,謝眷和抬眼,“好點沒?”
“嗯。”佟婉姝垂眸。
謝眷和起身,“向我手臂借力起身試試。”
佟婉姝聽他的,就著謝眷和伸過來的手臂起身。
又軟坐在沙發上了。
謝眷和攬臂將她柔軟的身體半摟半扶在懷裡,佟婉姝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抵擋,雙手不偏不齊地按在謝眷和胸膛上。
好硬的肌肉啊,還很大。
佟婉姝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謝眷和的胸肌上動了兩下,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大跳,趕忙收回雙手背在身後,不敢直視他。
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完蛋了,這個男人該不會以為她是色、魔吧。
雖說她覺得謝眷和看她的眼神不純粹。
她可是自持端方、溫雅的佟二小姐、小仙女,老男人怎麼能跟她相提並論,老男人可以是無趣、古板、膚淺,她不能夠丟了仙女人設。
不然太丟人了——
佟婉姝眼尾的餘光悄咪咪地看了謝眷和一眼,不見他有什麼不同反應。
她鬆口氣。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懂風月,上次她朋友圈發的那麼曖昧的小說片段,都能被他解讀出句子優美,寫得不錯,搞得好像寫了什麼大義炳然的句子,可以進行品鑒一樣。
看人都直勾勾的,不知道掩飾,這樣的木訥老男人,就算摸了他,他想不到吧?
如此,佟婉姝剛剛那點尷尬一點點消散,抱歉的話沒說出口,腳下一輕,她被謝眷和橫抱起來,“你放我下來。”受了驚的聲音,微弱又嬌嫩,活脫脫像是在撒嬌。
哪能注意到男人薄唇邊緣勾勒起的那一絲極淡又明顯的笑。
鄧遠正要下樓,聽見房門開啟。
他回頭,見謝眷和抱佟婉姝出來。
鄧遠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憨憨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還透著幾絲曖昧。
佟婉姝窘迫極了,耳朵和臉頰通紅,不顧其他,全程在謝眷和懷裡低著頭,那鼓鼓的胸肌在她眼前,如假包換,肉眼可見,好爽。
只是,這男人的手臂是銅牆鐵壁嗎?
手臂上的肌肉好硬。
硌得她背疼。
佟婉姝在謝眷和懷裡用力的蜷腳趾頭,盡可能的讓腳上那雙大拖鞋不掉下來。
謝眷和察覺到了佟婉姝在保護那雙大鞋子。
他摘下她的拖鞋,勾在修長的手指上。
佟婉姝一雙腳得到解放,緊繃的十個腳趾慢慢舒展。
從佟婉姝的角度稍稍抬頭,便能看到謝眷和的下頜線。
他的下頜線生得極好,流暢而稜角分明。
除了那條左眼從眉毛中間延伸到眼尾的疤痕有一點瑕疵。
老男人這張臉和身材都是無可挑剔的,這樣看來,是有一丟丟帥的成分在裡面。
想到他之前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