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念等人被他嚇了一跳，紛紛站起來。
汪程剛好從辦公室出來，擋在幾個女生前面。
“您是……”
“我找姜黎黎，你讓她出來，不用問我是誰！”姜成印往辦公室中央一站，一臉的橫意。
汪程試圖緩緩氣氛，“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先跟我說，我們姜總在忙……”
‘姜總’，兩個字紮了姜成印的耳朵。
畢竟曾經多少人稱呼他姜總，而現在他什麼都不是，姜恆也沒當上姜總，姜黎黎都敢‘總’啊‘總’的了？
“你讓姜黎黎出來，這事兒你們誰都談不了，必須她自己……”
他聲音很大，生怕姜黎黎聽不到似的。
姜黎黎辦公室關著門，依稀聽見外面傳來爭吵聲，起身走出辦公室，不待到拐角處看，就聽出來那是姜成印的聲音。
所以他沒去找姜恆，反而跑來找自己了？
“讓他進來。”
汪程回過頭，見她出來了，讓開擋著上樓的位置。
姜成印大搖大擺地上去，憤怒的目光盯著姜黎黎。
姜黎黎轉身進辦公室，坐回辦公桌前。
“你自己去找你媽，別讓小恆摻和！”
姜成印關上門，語氣不容置疑。
姜黎黎看了他幾秒，反問道，“憑什麼？我們都是她的孩子，她出事我們當然要一起扛。”
“這是你媽跟你帶來的禍患！”姜成印拍了兩下辦公桌，“小恆跟我，都是無辜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媽這麼多年都在我面前抬不起頭來？”
姜黎黎唇瓣微抿，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那個帶走我媽的人到底是誰，什麼叫我和我媽的帶來的禍患？”
張家那邊的底細，她也全都清楚，那人根本不是張青禾的孃家人。
“那是誰，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的！你現在只需要知道，再大的災難也是你媽帶給你的，也是你一生下來就帶著的，與我，與小恆都沒有關係！你要是還有一點兒良心，就不該拖累我們！”
姜成印指著她鼻子說，“你要是敢把小恆拖下水，我跟你沒完！”
從小到大，姜成印對姜黎黎都很冷漠。
在姜黎黎心裡，他是一個毫無溫度，刻薄沒有任何親情的父親。
但此刻，姜成印又是另外一個模樣，讓姜黎黎感到陌生。
“你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會聽你的，我就會把他拖下水，我就——”
姜黎黎想逼著他說出來。
她話還沒說完，姜成印已經氣到極致，掄起胳膊照著她臉上打下來。
“你住手！”
姜恆推開門衝進來，飛奔而來一腳踢在姜成印腿上。
姜成印栽楞地跪在地上後倒下，揚起的胳膊掄到書桌邊上，疼得他抱著胳膊哀嚎。
姜恆走到姜黎黎跟前，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她沒事，然後繞出長桌，拖起姜成印往外走。
姜成印掙扎著不肯走，但一扭頭冷不丁看到目光森寒的傅行琛站在門口。
男人那眼神，冷得彷彿下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樣。
他一哆嗦，老老實實跟著姜恆走了。
“攔住他。”姜黎黎回過神，厲聲道，“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別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