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封塵眉心擰得緊，“媽，您不是很喜歡她嗎？”
“我是喜歡她，可是我不喜歡她做我兒媳婦！”付倩芸保養得當的面容，蘊著一層難以形容的怒氣，“她嫁過人了啊！嫁的還是傅行琛，你以後讓我們的顏面往哪裡擱，讓我們怎麼跟傅家人相處！？”
她疼姜黎黎，憐憫姜黎黎，看在姜黎黎是蘇允柚好朋友的份兒上！
但倘若姜黎黎一開始，出現在蘇封塵身邊，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蘇封塵，遠離姜黎黎！
蘇封塵想到她無法接受了，他試圖說服，“媽，只是一紙證書罷了，她現在是自由之身，我們不違背倫理、法律，現代社會……您指望我娶個處。女回來嗎？不……”
“嫁過去，就算是個處都不行！”付倩芸突然激動起來，“人是好是壞，長得醜俊出身如何，我都可以不計較，唯獨不能嫁過人！”
唯獨，不能是姜黎黎！
母子兩個僵持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臉色一點點的深沉下來。
“只能是她。”
良久，蘇封塵說。
付倩芸臉色一瞬變得鐵青，“不能是她！”
蘇封塵轉身到沙發上坐下，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他被正午的陽光籠罩，卻一片冷然。
付倩芸撿起地上的包拍了拍，亦是冷著臉下通牒，“從今天起，別再見她！如果你覺得對不住，房子車子錢，你想怎麼補償她都行！”
她以為，姜黎黎和蘇封塵已經突破最後的防線，開始同居。
“我送您走。”蘇封塵又起身，朝門口走去。
“不需要！”付倩芸站在客廳，看著他的背影，“如果你不想讓柚子為難，不想讓蘇家跟傅家的關係變得難堪，按照我說的辦！”
說完，她越過蘇封塵，拎著包離開。
蘇封塵又折回沙發上坐下，他捏捏眉心仰起頭，腦仁脹痛，一浪又一浪的襲來……
——
姜黎黎是擔心的。
她幾次想給蘇封塵發訊息，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與汪程吃了午餐，到門店看了看，下午接受了媒體的採訪，大概地說了下接下來工作計劃。
短期內，她會在江城發展。
媒體們將這個訊息作為轉化點，把風口從工作轉移到她私生活上。
“姜小姐，請問是不是跟蘇先生好事將近？”
“您是為了蘇先生才到江城來發展的嗎？”
“短期內在江城發展，是說您和蘇先生的感情還不穩定嗎？”
付倩芸來找蘇封塵時，臉色並不好看，所以她一定是不贊同他們的。
姜黎黎不好回答這些，她看向汪程，汪程迅速上前來擋住記者。
“抱歉各位，今天姜設計師只談公事，不談私事，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
汪程攔住記者，護送姜黎黎離開。
記者不多，她輕易脫身。
已經四點鐘了，她的手機上沒有任何蘇封塵的訊息。
“姜小姐，已經有好幾個設計展邀請您去參展了，還有很多人找您設計，我挑了幾個較為佔優勢，您看要不要接。”
汪程解決了記者，回到店內，發給姜黎黎幾個電子版的戶型圖。
有兩個是久城的，剩下的是江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