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直視著天童菊之承的眼睛:“我確實只是為了她,因為我家裡那些孩子需要她的幫助,如果不是七星的遺物丟失導致全境封鎖,我現在大概已經回去大阪區了。”
“閣下建立受詛之子聚集地的目地是為了什麼?”從天童菊之承開口後,一直沒有插話的聖天子突然道。
伍德看著聖天子那嚴肅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抹溫笑:“為了給她們一個家,僅此而已,我想聖天子大人應該也知道,我從來沒有利用那些孩子來做什麼。”
“哼,無稽之談!”
伍德的話,彷彿觸怒了天童菊之承,不等聖天子開口,便語氣冷淡的道:“以後的戰爭將以受詛之子為主要武器,這早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可不相信會有人單純只是因為她們可憐,便去收養這些流著噁心血脈的怪胎。”
“汝才是怪胎呢,汝全家都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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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傳出,將裡見蓮太郎嚇了一跳,急忙去捂住藍原延珠的嘴。
伍德轉頭看了一眼藍原延珠那氣嘟嘟的小臉,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這話的確沒錯,整個天童家除了你身旁的木更小姐,全都可以說是怪胎,起碼正常人可做不出為了抵制自家元首的新法,而找人召喚階段五的地步。”
什麼?
此言一出,大廳中僅剩的幾人都是愣在了當場。
“胡說八道!!”
天童菊之承那張老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眼神中一絲異樣稍閃即逝,看著伍德冷聲道:“你以為用來對付大阪區那一套,能運用到我身上嘛?”
聖天子眉頭微微一皺,果然先前讓大廳中人先行退出去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她害怕的就是對方這張嘴,不管對方所說究竟是真是假,一旦訊息傳播出去,那就是一個麻煩。
但,聖天子卻覺得對方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因為十年前原腸動物大戰中天童菊之承的妻子死後,這位她所尊敬的老者就變成了一個頑固的受詛之子歧視者。
“不要這麼激動嘛?”
伍德攤了攤手:“而且我覺得想要挑起輿論戰爭的是你才對吧,這種最低階、卻也最有用的手段不是你們這些政客最喜歡做的嘛?”
天童木更聞言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冷笑,心中卻不免有些驚喜,她萬萬沒想到因為這一次意外,她竟然能夠找到一個讓天童菊之承都為之忌憚的人。
如果他能夠幫助自己的話?
聖天子則是沒有插話,臉上雖然平淡,心中卻是顯得有些無奈。一個掌權者該有的素質她都已經具備,可是從政客思想與手段來說,場中這兩人的談話,她一個小女孩根本就插不了話。
這感覺讓聖天子無奈的同時,卻忍不住多看了伍德幾眼,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能夠誕生出這樣一個小孩子,看上去還沒有自己的年齡大,卻能夠與菊之承先生當面對峙。
“我確實對聖天子大人的新法有意見。”天童菊之承突然放鬆了下來,語氣平淡的道:“但我還不至於為了抵制新法,而讓東京區陷入大滅絕。”
“你當然不想,但現在的走向你能控制嘛?”
伍德怪笑一聲,笑聲中帶著濃濃的譏嘲:“正如我剛剛所說,你才是要挑起輿論戰爭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讓蛭子影胤偷走七星的遺物,然後將七星的遺物會引來階段五的訊息偷偷曝光給媒體。”
“同時把影胤身邊的受詛之子蛭子小比奈,其實是企圖破壞東京地區的恐怖分子之一這件事通知媒體,到時民眾自然不可能會再去支援聖天子所頒佈的尊重受阻之子人權的新法,但蛭子影胤的瘋狂應該是超過你的掌控了吧,導致出現當下局面。”
聞言,裡見蓮太郎悚然大驚,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天童菊之承。
就連聖天子那平淡如波的臉色也變了,桌子下的手不由攥在了一起,卻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唯有天童木更臉上雖有驚訝,但更多的卻是理所當然。
在場眾人的反應,已經說明……他們雖然沒有全信,但伍德的話並非沒有道理,而且也像是天童菊之承的作風。
天童菊之承深深的看了伍德一眼,突然鼓掌道:“果然不愧是靠一張嘴就成為‘反人類恐怖分子’的小鬼,可惜你這些片面之詞根本沒有任何的依據。”
“片面之詞嘛?”
伍德冷笑一聲:“相比你們這些大人物,我只不過個體力量強了些罷了,所以在情報方面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對於你們天童家那些屁事,我還是有些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