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萬事萬物講究陰陽輪轉,生生不息。
科學來講就是能量守恆定律。
熵增定律,被稱為最絕望的定律,因為它代表必然衰退,代表任何事物最終走向‘寂靜’。
時間的流逝就是一個熵增的過程。
從規整走向混亂是一個熵增的過程,從混亂走向規整,是一個熵減的過程。
熵的世界沒有時間,靜止不動,任何進入這裡的事物,終究會被吞噬成熵。
那些被拋棄的,不被規則接受的存在,是最容易墜入虛無,變成熵質的。
那些被棄的智慧生命意識聚集之下,雖被限制,被同化,失去自我,已經無自主意識,可執念之下,靈與熵意外融合,由吞吃熵,強大後形成此物,可以遊離與寂靜熵的世界。
或者更應該說,這是一種,熵的世界獨有的生命了,雖然這個生命更像本能,沒有智慧。
這個過程無法用時間衡量,因為熵的世界沒有時間。
所以,這東西是絕望的,不好駕馭。
有些大能在意外墜入熵的世界,因為能力特殊能夠斷臂求生脫離出來的。
這個東西應該就是被這麼從熵的世界意外帶出來的,只不過,這東西不知怎麼輾轉落到仙後手裡還給了陸小草。
司酒摸著手裡的的虛無,或者說另一個維度的此物,陷入沉思。
瓜子似乎猜到了司酒的想法。
它張了張,似乎想勸。
司酒望向瓜子,微微一笑。
“瓜子,這麼多年了,你覺得我變了嗎?”
變了嗎?
瓜子想:變了吧。
它沒回答,可司酒讀到了答案。
悠悠望向混沌空間裡天空飛過的翼龍。
“我都變了,我又怎麼信其他人。”
她自己都不相信多年後的自己,又怎麼說服多年後的自己相信多年後的奔。
亂花漸欲迷人眼。
永珍界,多麼容易讓人迷失,她能走到今天,是因為她骨子裡從沒有真正沉淪情愛,沉淪世界,沉淪力量。
人性,試探的最後往往是受傷,哪怕有那多少分之一。
她是個懦夫,怕自己受傷,她選擇不期盼,豎起自己的荊棘牆。
強者是孤獨的。
高處不勝寒,可高處的風景不是凡俗能看到的。
越強大,越不想受制於人。
她可以站在高處,俯視一切,也可墜入凡間享受凡塵,能夠自己,才是她的追求。
她從未怪過瓜子的自作主張,它只是不想她變成它一樣,或者最終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