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真是氣人。
即墨浮生眸光閃動。
不過,老人當時判斷的對,那時的他,對師溫有怨。
他認為,師溫既然收他為徒,為何又對他不管不問,任他被欺負?
他就是一個單薄無情,心機深沉的人,所以才會算計師尊,來謀取在流光派的安穩生活,其實就算他不這樣做,師溫同樣也不會袖手旁觀。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沒有坦率說出自己受欺負的事實,卻又反過來怪師溫不在意他。
想來,當時他的態度定是讓師尊心寒了吧。
那也是他應得的。
“對我來說,師尊就是師尊。”
即墨浮生用無比認真的口吻道。
聽到這句話,徐七一愣。
說完,即墨浮生走了。
徐七看不懂他們這對師徒了。
明明師父心思單純的很,徒弟卻心眼子多的讓人害怕。
想到即墨浮生最後一句話,徐七忍不住齜牙。
小姑娘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即墨浮生走出竹林沒多久,看到草叢裡有一團白色。
他走了過去,一隻小兔子窩在地上,後肢在流血。
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他蹲下身,拎著兔子耳朵,提起來。
正好啊,今天加餐。
小兔子蹬了下腿,睜著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無辜又可憐。
即墨浮生眯起眸子。
這兔子,如果師尊不想養,就燉了吧。
小兔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這麼定下了。
即墨浮生離開後不久,便有人來臨丹峰了。
掌門登門拜訪,還帶了個孩童。
流光派掌門左禮維是一個長相硬朗的中年男子,唇周蓄著短短的鬍子,有幾分儒生的風骨。
“尊者,晚輩今日帶了一個人來。”
按輩分來說,掌門是師溫的師侄,但是他很少叫師溫師叔,更多的是稱尊者。
這是掌門對師溫該有的尊敬。
或許其他長老對師溫真正的身份並不清楚,但他是被前任掌門也是他的師父耳提面命過的,師溫既是他的師叔,更是這流光派前前任掌門之女。
毫不誇張的說,流光派是因為師溫存在的,有她在流光派就在。
師溫微微頷首,把目光放在他身旁的孩童身上。
正是昨天的霍煜奇。
沒錯,他來搶即墨浮生的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