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慕清淡淡地問了一句，語氣隨意自然，就好像兩人是熟識多年的老朋友。
實際上，他們兩個也就在yy上見過兩次，還都是公共場合，兩人說的話也並不多。
“還在改稿子，今晚上得發。”
池瑜老老實實地打字回覆，突然覺得，熬夜碼字也不是什麼特別痛苦的事情了，畢竟，深更半夜，萬籟俱靜的時候，碰見了慕清大人。
“這麼辛苦啊。”
慕清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而後繼續溫柔地說道，“辛苦編劇大大啦，摸摸頭。”
說完還不忘，在螢幕上發了一個摸頭表情包。
我的天……
池瑜揪著邦尼兔的兩隻長耳朵，興奮地就差上躥下跳，滿心激動，整個床都在跟著劇烈晃動，時不時傳出女孩興奮卻又極力抑制的怪叫聲。
你能想象，你最愛的聲音，用一種極其溫柔，極其溫柔的語調，跟你說摸摸頭，還配上超萌表情包的畫面嗎！
完全，就很難想象！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池瑜激動得雙手直哆嗦。
其實這句話的正確斷句應該是這樣的——
不……不辛苦……為……為人民……服務！
“大人怎麼還不睡？”
池瑜現在完全開心到飛起，咬著指頭，盯著電腦螢幕嘿嘿嘿地傻樂。
“送人，剛剛到家。”
慕清似是離開了座位，聲音突然離得很遠，夾雜著椅子挪動的聲音，不一會又傳來開包裝的聲音。
送人，能被慕清大人送，真的好幸福，羨慕！
“好辛苦，大人要休息了嗎？”
池瑜快速地打著字，心下依舊是抑制不住的雀躍，甚至愉悅地哼起了小曲。
“休息？還早，幹音還沒錄呢。”
嗯，另一邊是拆包裝的聲音沒錯了，難道大人還吃零食？
“唔……”
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還以為見到自己的本命會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真的見到了，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想靜靜地聽他講話。
哪怕只是一句輕笑，或者，一個“嗯”。
螢幕那端的男人，哪一年入圈，哪一年淡圈，發過的歌曲，翻唱的歌曲，配過的作品，池瑜掰著手指頭能說得頭頭是道。
似乎她對他很熟悉，但實際上，除了二次元裡這一些，她對他，真的一無所知。
所以，不知道要聊什麼。
“不用那麼拘謹，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