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宮裡,皇后端著茶杯,聽著秋蟬說起德妃有多麼的傷心,她一臉的春風得意。
抿了口茶,她笑道:“顧成恩當場沒查出來?”
秋蟬搖頭,“沒有,不過顧侍郎說等幾日。”
皇后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本宮動手,哪會給他們落下把柄!”
這次,秋蟬沒有找宮裡的人對曦月下手,而是花重金買通了江湖上的那些武林高手。
那些人,只管殺人放火,只要錢夠了,他們才不會管僱主要殺的人是誰。
心情大好,皇后站起身來,撫了撫髮髻,“走,德妃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咱們得去好好慰問一番才行!”
“要不然,宮裡有人可要說本宮沒有同情心了!”
秋蟬點點頭,跟著皇后出了門。
德妃一看到皇后,忽然想起了前日與皇后因為李玫兒和麗妃的事情針鋒相對過。
她的身子抖如篩糠,意識到曦月的死,極有可能是皇后所為。
畢竟,太后剛將掌管後宮的一半權利交給德妃,曦月就立馬慘遭毒手,這前後只隔了一天的時間,若說與皇后無關,就是打死德妃都不信!
手指著皇后,德妃失去了多年的從容冷靜,歇斯底里的控訴道:“是你,一定是你!”
“皇后,是你殺死了曦月!”
皇后沒料到德妃竟會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她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在,揚起一個優雅高貴的笑容來:“德妃,曦月沒了,本宮也難過。”
“相信顧侍郎一定可以為曦月找到兇手的,你莫要情緒太過激動。”
“皇后,曦月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就能如此狠心?”德妃瞭解皇后睚眥必報的性子,心狠手辣的手段,她不可能被皇后的鬼話所矇騙。
衝到皇后面前,德妃一把揪著皇后的衣領,猩紅的眸子裡是對皇后的恨意:“你殺了曦月,就不怕遭天譴嗎?”
一旁的宣王聽著德妃的話,也臉色陰沉的如從地府裡出來的鬼差一樣。
他死死瞪著皇后,“皇后娘娘,曦月的死,你可否做出一個解釋來?”
德妃這一吵鬧,引得門口的宮女太監們偷偷望了過來。
而且又是當著顧成恩的面,皇后哪能容得德妃母子如此目中無人的挑戰自己的權威?
“啪!”皇后抬手狠狠的煽了德妃一耳光,打得德妃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當然,也總算是讓德妃鬆開了攥著皇后衣領的手。
“母妃!”宣王見狀,急忙扶著德妃。
“德妃,曦月雖然不是本宮所生,可她平日裡看到本宮還是要叫本宮一聲‘母后’的!本宮怎可能對曦月下手?”皇后一甩衣袖,怒氣衝衝的聲音擲地有聲道:“再者,曦月一個小丫頭片子,本宮殺她有什麼好處?”
德妃的臉被皇后打得老高,而且臉頰還被皇后的護甲給劃破,滲出了血。
咬牙切齒,她低啞著嗓子,忿忿道:“你為何殺曦月,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德妃,剛才本宮念你悲傷過度,才不與你一般見識的,沒想到你非但不感恩本宮的仁慈,反而還敢往本宮頭上潑髒水?看來,你果真是仗著手裡的幾分權力,忘記了宮中的規矩!”皇后鳳眸閃著冷光,轉頭對秋蟬厲色道:“秋蟬,把德妃拖下去,替本宮賞她五十板子,讓她想明白在本宮面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是,主子。”秋蟬應了聲,作勢就要走到德妃身邊,將她給拉下去。
“皇后娘娘息怒,母妃不是有意要對您不敬的。”儘管宣王心裡也恨透了皇后,可現在老皇帝身子不好,不可能為德妃做主,他也只能暫時服軟,要不然依著皇后的脾性,今個必定輕饒不了德妃。
拉著德妃,宣王垂首惶恐道:“從曦月出事到現在,母妃不吃不眠,傷心到了極點,這才精神恍惚,口不擇言,還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諒母妃這一次吧!”
德妃的手被宣王從袖子底下用力的握著,似乎在暗示她不要再衝動用事,真把皇后給惹惱了,她們母子二人也會沒有好果子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德妃垂下眸子,眼底湧動著滾滾的恨意。
“僅僅是口不擇言這麼簡單嗎?”皇后見宣王低頭,而德妃卻不吭聲,不由得冷笑道:“德妃無憑無據,竟指控本宮是殺人兇手,這要是傳了出去,本宮的臉要往哪裡擱?”
“這五十大板,只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