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軒不悅的抬頭,冷聲道:“何事?”
“主子,南陽來信了。”一邊說著,雷子一邊恭敬的將手中的信封交給陳澤軒。
“父王?”陳澤軒抿了抿唇,有些意外。
雷子解釋道:“這信是老王妃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
陳澤軒一聽,快速的將信封拆開。
信裡的內容不多,但陳澤軒看完後本就鬱郁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握緊信紙,他緩緩道:“父王病重了。”
其實,如亓灝之前讓杜江查過的那般,南陽王的身子確實是越來越差了,而在收到
玉淑的信後,他得知了陳澤軒竟對顧瑾璃起了心思,一怒之下,急火攻心,於是病
情更加嚴重起來。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這個道理,南陽王明白,南陽王妃同樣也知道。
當年,老皇帝的龍椅還未坐安穩的時候,南陽王身為老皇帝的表兄弟,為了他披盔
戴甲,征戰各方,最終終於掃除了各路異心的諸侯王爺。
待老皇帝手握皇權後,南陽王為了避嫌,主動離開了京城,在南陽一待就到現在。
除了個別時候,老皇帝為了彰顯兄弟情意,下旨讓南陽王和南陽王妃進京,其他任
何時候,南陽王夫婦未離開過南陽一步。
這些年來,南陽王對老皇帝和朝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但是,為人君者,最怕的就是功高蓋主。
即便是南陽王那一顆忠君愛國的心,蒼天可表,日月可鑑,然而老皇帝對他卻十分
的不放心。
何況,南陽王世子又是眾人公認的“天下第一才子”。
如此智勇雙全的人,可比得上正宗的皇室子弟,這怎能不讓人憂心呢?
最重要的是,看玉淑這信上說的,似乎這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嚴重了。
所以,南陽王妃連忙修書給陳澤軒,要他立刻帶著玉淑回南陽。
當然,信上也只說了南陽王病重之事,對於玉淑提到的內容,她卻隻字未提。
眸中閃過一絲掙扎,陳澤軒重重吐出一口氣,沉聲道:“現在去收拾一下,明日一
大清早直接進宮,向皇上辭行。”
“世子,老王爺他沒事吧?”見陳澤軒竟走得這麼急,雷子不由得也開始擔心了。
陳澤軒搖了搖頭,語氣沉沉道:“回去就知道了。”
來京城的日子不短了,他好不容易拉攏了不少官員,鋪墊好了不少關係,安插了不
少眼線,現在回去未免有些遺憾。
但是,有眼線在,大局還是掌控在他的手中,也沒什麼好怕的。
“那屬下這就去準備一下。”見陳澤軒再無其他指使,雷子道。
“等會!”雷子剛轉身,便聽得陳澤軒道:“別忘記讓人給七皇子傳個信,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