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茶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已經有些歇斯底裡。
與她截然相反,連君謙神色平靜地看著她,“別胡說。”
“我胡說了麼?”連青茶更加憤怒,“你什麼心思別打量我不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連君謙冷聲打斷,“此處是大長公主府,你最好清醒點!”
連青茶神情一僵,隨即用力搖頭,“好,我不說這個,你承不承認今日你是故意針對我?”
“我是,”這次連君謙很幹脆,“正如你所說,你的心思我也知道,我只是想借此提醒你,不是你的,別存非分之想。”
“我做什麼了?”連青茶挑眉怒聲,“我不過是臨摹了一副畫,你憑什麼如此揣摩於我?”
“我說什麼了?”連君謙挑眉反問,“你已經不打自招還待如何?”
連青茶被他一句話問住,頓在那裡半晌才訥聲道:“我,我只是,只是很欣賞他……”
越到最後聲息越低,幾不可聞。
連君謙低嘆了一聲,“就算他不是那樣的身分你這也屬非分之想,更何況他還是……”
“大哥你別說了!”連青茶打斷他的話用力搖頭道:“我都知道的,所以我沒敢露出分毫,就連琳琅她都沒有察覺,我就是想把我這份念想存在心底,其他的,我不會有任何逾矩之舉。”
“可你的那副畫已經露出端倪了,”連君謙也搖頭,“她那麼聰明,必定一眼就能識破。”
連青茶失笑,“大哥是心嚮往之因而以偏蓋全了,我不覺得她能有如此慧眼。”說著垂下頭,有些惋惜的道:“論容貌我的確配不上,可論才情,她才是高攀。”
“你……”連君謙蹙眉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微偏了頭對連青茶示意,“我要回府,你呢?”
連青茶抬眼滿是怨苦的道:“被大哥如此打殺,我還有何顏面留下?”
連君謙目露歉然,但只是一閃而過,轉身率先邁步,兄妹二人悄悄離開。
……
東花廳接下來要進行詩作比試,這其中並沒有蘇琳琅熟識之人,蘇琳琅對作詩也沒甚興致,與王夫人等兩位評審說了會兒話,她便走出東花廳想去西花廳看蕭玫她們。
院中正在進行舞藝比試。
高臺上一位身著紅橙黃三色水袖的女子正單腳立在一隻尺高的頂面只有盤子大小的鼓上翩翩起舞。
隨著激揚的琴聲,她在幾只同樣高同樣大小的鼓上輾轉騰挪,忽而踏鼓下腰,忽而飛舞水袖,忽而單手獨撐於鼓面,舞姿輕盈,身形矯健,舞動的同時手足膝不時擊打鼓面,發出輕快的聲音,與琴聲相和相應。
她跳的是盤鼓舞。蘇琳琅被苗纖纖的舞蹈吸引,駐足站在那裡遙望欣賞。
臺下看熱鬧的人群也被苗纖纖的舞姿折服,紛紛發出驚嘆贊美感佩之聲。
一舞終了,三位舞藝評審意見統一:永安侯府舞藝女先生苗纖纖當為魁首。
“等等!”正在某位評審要宣佈之時,苗纖纖突然揚聲,待評審停手其餘人驚詫莫名的看向她,她嫣然一笑,大聲道:“小女子自幼習舞,今日得諸位姐妹謙讓,僥幸得到三位評審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