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罰得太對了,讓她早早的清醒過來,不再一味的魯莽向前。
只是這時機不太對,要知道這半年裡有許多大事要發生,她自己不出門與被禁足不能出門這兩者之間就是天差地別了。
她記得前世這一年的重陽節,祖父命她同真正的表小姐祁蘇還有蕭玫她們一起去慈緣寺塔樓登高,在那裡她們遇到了幾位皇子。
正是在那天,她第一次與皇上說話,知道他不但相貌英俊,聲音還那麼好聽……
重陽節沒過多久,皇後為二皇子選妃,祖父有意將她許配給二皇子,她急中生智在太後娘娘慶壽那日讓人看見她單獨與皇上說話,才把自己從二皇子的婚事裡摘了出來,並同皇上有了瓜葛。
過了這一年,在安平大長公主的花會上,祁蘇那個蠢貨竟然想同她比書法,不但被她當場羞辱,回到侯府還被她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後來祁蘇不知道怎麼冒犯了二皇子,被二皇子當面申斥,致使祖父也惱了她,命她在風鳴居禁足,府裡頭的人都見風使舵,祁蘇之前掐尖要強的也沒少得罪人,牆倒眾人推,風鳴居的用需供給一日不如一日,祁蘇身邊侍候的也不用心。
聽說剛禁足的時候祁蘇一直哭鬧個不停,甚至喊出不做侯府表小姐要回家去這樣的蠢話,因而連一直護著她的朱嬤嬤也同她離了心,待她越來越冷淡,她整個人也越來越沉鬱,這一次禁足直禁到她在風鳴居鬱卒致死……
而她的這次禁足,卻將她和皇上的第一次談話和太後壽誕那麼重要的事錯過了……
好在時間還來得及,雖然那個賤人變成了表姑娘,但她之前打聽過,聽說那賤人並不會跳舞,前世今生還是有所不同的。
即便今生有重陽登高之事,讓皇上遇見了那個賤人,但她已經在七夕給皇上留下了紅衣起舞的印象,重陽當天又有二皇子那個色丕在,相信以皇上的定力,絕不會被那賤人勾了魂去。
而且那賤人現在年紀不足,身形還沒長開……
至於前幾天那賤人進宮之事,就更沒什麼打緊了,不過是進了趟慈寧宮覲見太後,前世祁蘇初次進宮時也並沒有發生什麼異乎尋常之事。
想到這裡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這也是自個兒安慰自個兒罷了,現在她只能安靜地等待禁足期滿。
“大小姐。”大丫鬟寒汐的聲音傳來,她轉頭,見寒汐疾步走近。
寒汐是三太太焦氏給她安排的人,為人沉穩,還算得用,可與從小用到大前世今生用了幾十年的臨汐比起來,還是有些不順手。
也不知道臨汐她們被弄到了哪裡。
還有娘親前些日子給她的被她派去楊州的人手,聽說也都被祖父調回重罰……
寒汐到近前恭聲稟道:“風鳴居那位病了,侯爺專門為她請了張老神仙問診。”
“什麼!”蕭瑢騰的一聲站起身,難以置信的問道。
祖父竟然為那賤人請了張太醫?前世連祖母病了祖父都不肯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