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牙尖嘴利,寸步不讓,厚顏無恥,面上卻又一副清純乖巧的模樣。
他眯了眯眼,對這樣的人,他向來沒什麼耐心,也沒什麼容忍度,她憑什麼認定自己便不會處罰了她?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既為這只貓求情,便由你代替它受罰,便罰你抄寫十遍《女戒》,你可有異議?”
四貝勒這冷淡的話一出,屋子裡的人俱是一愣。
四福晉面上閃過一絲訝異,卻並未說什麼。
李側福晉卻是面色鐵青。
《女戒》自古以來便是約束古時出嫁後的女子行為規範的書籍,若是後宅女子犯了錯,時常被當家主母教導抄寫《女戒》,以示懲罰。
然孟辭只不過一介婢女,亦尚未出嫁,何以要抄寫《女戒》?
爺這是何意?是要將她收房嗎?
不!不會的,爺一向謹慎,這丫頭伺候過太子,恐怕早已是不潔之身。
爺斷不會瞧上這樣的女子。
或許爺只是無意,並未想太多。
李側福晉安慰著自己,心情漸漸平複。
孟辭驚訝之下一陣黑線。
《女戒》是什麼東西?她知道這本書的名字,卻從未讀過《女戒》。
她知道《女戒》講的是什麼,要讓她抄寫《女戒》,她寧願被打板子。
嗚嗚嗚,她可不可以換了處罰?
孟辭恨不得讓大虎在四爺那張冷漠嚴肅的臉上劃出一道血口。
果然睚眥必報!
沒冤枉了他!
不過是大虎嚇著了他那寶貝的李側福晉,傷的又不是李側福晉,有必要如此嗎?
盡管再有怨氣,孟辭也不敢表現出來,她可不敢再討價還價。
十遍《女戒》,她是抄定了的,於是忍不住鬱悶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