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快別如此,如今李側福晉瞧著好,卻不會一輩子如此。花無百日紅,再多的寵愛也有限,如今不過是沒遇到比她顏色好的人罷了。您是正正經經的嫡福晉,哪裡能與這等人計較?”
付嬤嬤是自小看著四福晉長大,這麼多年看著四福晉過來,哪能不明白四福晉心裡的委屈?她也心疼,只是能有什麼辦法?
自古不受寵的正妻比比皆是,哪能爭的來?
“唉,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偏這李氏性子要強,仗著爺的寵愛處處與我作對,好歹我也是嫡福晉,你說我豈能忍受?”四福晉苦笑,又有著幾分惱怒。
鬥了這麼多年,還不是鬥不過那個女人?
爺寵愛她,護著她,自己想對付她都沒法子。
“李側福晉受寵了這麼些年,也夠了,福晉若是擔心,何不利用他人分散一下爺的注意?”付嬤嬤提議。
“可是這個人要去哪兒找?姿色能比得上李氏的並不多見。”福晉不是沒想過,只是並無合適的人選。
她院子裡也有幾個模樣出挑的,只是與李氏相比還是差了許多,而且,她對讓自己院裡的人服侍自己的丈夫還是有幾分膈應。
那都是伺候過自己的人,有幾分情份,她也捨不得。
付嬤嬤笑了:“福晉,這女人吶,並不是專以美色侍人,只要得了主子爺的歡心,還不是一樣?”
“你的意思是?”四福晉不解地皺眉,心裡卻是存了幾分希望。
若當真能有這麼個人,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
付嬤嬤笑的意味深長:“老奴聽說爺命大阿哥身邊的姜辭每日裡臨帖十遍。”
四福晉心中一動。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爺到底對姜辭是什麼樣的意思,她雖然有猜測,卻並不確定。
萬一猜錯了,反倒惹了爺不高興,便是得不償失。
而且,十三爺與那丫頭明顯走的近了些,爺若當真有意,又豈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以後來她便熄了這份心。
“爺並未表現出什麼,我又怎好胡亂猜測?”四福晉搖搖頭,凝眉嘆氣,並不存希望。
付嬤嬤見四福晉這神情,便已然猜著了八九分,笑道:“福晉不明白,爺若當真無意,又如何會關注一個小小的丫鬟?還罰她又是抄寫女戒,又是臨帖?奴才瞧著,正因為上了心,才有這般行為。”
“你別忘了,十三阿哥的心思擺在那兒,爺與十三爺一向要好。”四福晉略有不悅,這種事一旦做了,便是千萬個不是。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更何況那姜辭原本就是太子爺送給爺的一個丫頭,給了爺做個侍妾有何不可?就算主子爺收了她,十三爺又會與主子爺生分了不成?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付嬤嬤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擔心。
四福晉低垂眼瞼,抿著嘴,沉思不語。
“福晉要想好了,主子爺可鮮少對一個女人如此在意過,從前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李側福晉。奴才瞧著姜辭這丫頭也是個有心眼的,和李側福晉對上,李側福晉還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那丫頭與李側福晉不同,最多也就能做個侍妾,對福晉完全沒有威脅,還不是得聽您的話?”付嬤嬤笑的愉悅,見四福晉不語,趁機再勸。
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那丫頭確是個牙尖嘴利,不肯吃虧的,又懂得進退,再適合不過。
四福晉相信付嬤嬤說的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