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嘆了口氣,說道,
“不周到不行啊,這眼看著就臘月了,再不周到些,這個年怕是就過不去了。”
“大帥太悲觀了。”
……
夜晚。
崑崙關城頭上,文瓊舉著火把,在城門洞這邊來回巡視著。
忽然,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
“小文啊,巡視的怎麼樣了?”
文瓊回過頭去,只見曾凡來到了他的背後,連忙笑著說道,
“將軍放心,該做的防務都做了,外面風平浪靜,燕軍估計早就睡著了。
您怎麼沒睡,有什麼心事嗎?”
“心事?我現在唯一的心事就是外面的燕軍啊。”
曾凡嘆了口氣,說道,
“你估計沒見過前線回來計程車兵,我見過,在他們眼裡,燕軍那都不是人,全都是妖魔鬼怪,吃人不吐骨頭啊。
燕軍打仗不要命啊,就沒有他們打不贏的仗,我真擔心,明天一早,我這顆腦袋,就不在脖子上咯。”
“嗨,怕什麼,燕軍今晚不會夜襲,咱們今晚值守,明天就不用參戰,死也輪不到我們死啊。
將軍,您隨我來。”
文瓊說著話,便帶著曾凡來到了城門樓裡。
只見屋子裡面,已經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肉。
“你這是做甚,燕軍就在外面呢,你還敢喝酒?你忘了劉勇怎麼死的?你忘了他就是因為喝酒被皇上砍了腦袋?你接的可是他的班,也要走他的老路。”
“哎呀,我的曾將軍啊,坐坐坐。”
文瓊拉著曾凡坐下,不顧曾凡那鐵青的臉色,給曾凡倒了一杯酒,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您也說了,明天一早,咱的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掛著,還說不準呢,既然如此,何不喝兩杯來放鬆一下呢?
這女人不好帶進來,酒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你壓力大,心裡邊一直悶的慌,這才託家父往運糧車上塞了幾罈子酒,專門給你放鬆的。
將軍乃是海量,總不可能喝幾杯就醉倒吧?
今日值守的都是咱們兵團的兄弟,沒人回告狀,到了明日,酒氣也散了,這些空罈子裝上水放在城頭,誰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