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平是個生意人,這兒雖說是書房,其實放的大多數是陸家的賬目以及一些交易往來的記事本,別說線索,就連個歐字都找不到。
鄺心翻了一些,一籌莫展之際,無意間瞥向了書房另一側、擺放著陸振平收藏品的陳列櫃。
就著微弱的燭光看去,那櫃子裡也不過是擺了些青銅玉器,小型古玩之類。
倒是有件東西吸引了鄺心的注意,那是個背面朝外的小相框,藏在她陸家的全家福後頭。
鄺心小心地將相框取出來,就著微弱燭光看去。
裡頭的照片也有些年頭了,上頭是一個梳著兩股大麻花辮的年輕少女,巧笑倩兮,靈動明豔。
右下角有個“念”字,依稀能分辨得出是陸振平的字跡,後頭跟著的日期是距今25年前。
那時候的原主甚至還沒出生。
鄺心疑惑,這照片中的女子總歸不是鐘華,畢竟長得天差地別。
那會是誰?
鄺心蹙著眉,拿著相框走到窗前,就著明月灑下的柔光又看了幾眼。
腦中突然蹦出趙一凡的身影,鄺心瞳孔一縮,在年輕女子與趙一凡之間來回比對。
相似,極其相似!
她好像記得趙一凡是歐陽維鈞的舅舅來著……想到這兒,鄺心嘴角不禁抽了抽。
要,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遠在神之領域咬筆頭的塗露打了個噴嚏,她鬱悶地摸摸鼻頭,這麼都化出神體了,還會感冒的?
——
第二天,鄺心起了個大早,前往安海報社。
“陸小姐,早啊。”
前臺坐著的還是那位眼鏡女人,倒不再攔她,而是禮貌地打招呼。
“趙主編今日沒去採風了吧?”鄺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