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不礙事。”
鄺心從容地站起身,從手包裡翻出絲帕,整理著旗袍上不小心濺到的酒漬。
“大家玩好,我去梳洗整理一番,真抱歉擾了各位的興致。”
鄺心優雅地福了一禮,快速朝舞池邊上退去。
眼見那自稱張某的下藥男子居然悄悄跟了過來,她只好在舞池裡繼續周旋幾圈。
這兒人並不少,似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鄺心自是靈活穿梭,可那有些肥胖的男子就不一樣了。
他身形笨重,是不是撞到跳舞的賓客,還得停下微笑賠禮。
很快,鄺心便將他甩出視線外,匆匆找尋著能逃離的出口。
“陸小姐?”
一個保全模樣的人見鄺心匆匆路過,又看她一聲汙漬,便好心地為她指了洗手間的路。
鄺心一臉無奈地道謝,只能在保全的目送下走進洗手間。
才找了個隔間躲進去,鄺心便覺腦袋一陣暈眩,吐息也有些急促。
心中一驚,難道已經中招了?
鄺心立刻運起靈心訣,細細感知體內變化。
果然有一股熱毒在體內亂竄,好家夥,又是那種下三濫的藥。
幸好原主身上的藥效不算太重,運著靈心訣還能強撐一段時間,當務之急是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看劇情。
鄺心前腳才悄悄溜出洗手間,後腳便有幾個神色詭異的女人匆匆走進去。
這兒果然不太平!
她無法,只能在人群中游走,一邊觀察周圍。
無意間瞥向舞臺上表演的歌女舞女們,她靈機一動,往舞臺邊上走去,順利找到了後臺。
後臺裡,即將上臺表演的姑娘們正手忙腳亂地換衣打扮著,倒是沒有人注意她。
鄺心隨便拾了條舞裙便將自己關入換衣間,那群人應該不會走進來,況且原主那樣的頭面,應該也不會有人想到她會躲在這兒。
鄺心靠在牆上,眼一閉,直奔劇情。
果然這是一個發生在動蕩年代的故事,倒和鄺心生前那段歷史有很大出入,是個架空位面。
原主叫陸揚心,是這個叫安海市的大都會裡一位知名實業家——陸振平的大女兒,上流社會的頂級名媛。
眾所周知,那個年代頻繁出沒於交際場所的貴族小姐,說好聽點是名媛,說難聽的,就是交際花。
原主個性張揚,又是留洋歸來,思想較為開放大膽,因此整個上流圈子裡的男人都很是喜愛她,各種找機會能一親芳澤。
不過原主還算潔身自好,玩歸玩,卻都是點到為止,因此眾人又給了她一個稱號——“安海玫瑰”。
原主雖然沉迷交際場所,卻是個專情的女子,只愛她那位門當戶對、青梅竹馬、且同是留洋歸來的未婚夫安子文。
安子文出身商人世家,卻厭倦銅臭味,偏愛那書卷氣息。
與原主不同,他只混跡於那文人雅士的圈子,每日寫寫散文,作首詩,好不快活。
直到某日奉家父之命,安子文硬著頭皮走入安海市最大的百彙門舞廳去將原主拎回家時,被舞臺上一道倩影給勾了魂兒。
正是這個小次元的女主,熊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