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衍失笑道：“你又不經商，說了你也不會懂。”
就好像她對他說考古的事兒，他也一知半解一樣。
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他們之間，似乎很少有共同話題。
不像明萱，昨晚聊得真是暢快，明萱的好多觀念都是他還沒想到，或是剛有個頭緒而已。
她卻可以頭頭是道。這樣的人，做對手真是太危險了。
鄺心見季之衍突然沉默，心中好笑，劇情使然，看來明萱無論什麼時候與季之衍接觸，都能抓住他的心。
不說算了，她可以自己查。
很快便回到了明家，送走季之衍，明心往明家大宅走去。
推開門，只聽一陣和樂融融的歡笑聲從客廳傳來，明萱和明正源不知在聊什麼，父女倆有說有笑的。
看見鄺心進來，明萱微愣，卻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招呼著：“姐姐回來了。”
鄺心點點頭，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向茶幾，那上邊攤開的似乎是一本舊相簿。
“對了，爸，這相簿裡為什麼沒有姐姐的照片？我也想聽聽她小時候的趣事呢。”
說罷轉向鄺心，語氣與眼神中均閃過一絲得意，“不然，姐姐也過來和我們一起聊天？”
鄺心記得原主的照片在她父母離婚後，就被母親肖荃全拿走了，現在應該珍藏在肖家。
淡淡一笑：“我沒有憶苦思甜的習慣。你們聊，我去忙了。”
頭也不回地上樓回了房間。
明萱有些氣，她可是很努力地擺出笑臉對她的，就這麼不領情？
明正源則是有些恍惚，憶苦思甜……的確，那段回憶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提吧。
明萱倒是很豁達，長大後再也不提她母親的事，估計也是怕他愧疚。
他明正源這輩子欠這兩個女兒，還有她們母親的，太多太多。
鄺心當然不知道，她隨口一句話能讓某兩父女腦洞大開，現在的她正忙不疊地敲擊筆記本鍵盤，和之前安排好的私家偵探聯絡著。
自然也是將明萱私下的企業挖了出來。
明萱果然如季之衍所說，有神乎其神的經商天賦，商業方針都有很強的遠見力和拓展性，她的公司倒被經營得風生水起。
不過有一點鄺心很好奇，明萱的公司註冊資本非常雄厚，而且都是現錢直接砸出來的。
明正源好歹也算是個官員，這些註冊資本估計可以掏空他這半輩子的積蓄了，因此應該不是他出錢。
依明正源的作風和骨子裡的自尊，他應該也不會拉下臉去給明萱拉風投。
至於明萱自己，一個大學生，是明家小姐又如何？明正源的特殊身份擺在那裡，但凡有一點灰色交易，那就是連帶關系。
那麼，明萱哪來的錢？難道是“夜鶯”在背後支援？
“能不能查一查她公司的注資來源？”鄺心問著電腦對面的偵探。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終於回了信。
“明小姐，說出來，你可能不行，因為我們也不太敢相信。”
“明萱小姐的資本，全部來自她自己名下，這些錢的來源，全是中彩票所得。”
“她運氣真是逆天，我第一次聽說有人能在一個月內領走三注頭獎獎金！似乎還被彩委會監視過，結果並沒找出什麼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