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清秋短促地說了一句不好,幾人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清秋正看的地方,就是月無殘用靈力繩索牽制住扶琳的一端。可現在那一端卻綁著一段木頭,顯而易見扶琳剛才趁幻心陣迷亂大家心智時逃跑了。
看到這樣的結果,月無殘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能在他手上逃跑的人,有史以來這還是第一個,因而他的臉面在眾目之下受到很大的挫敗。
“我說,那時就不應該把那狐貍交給他。這下好了,我們失去了主動權,再怎麼和妖王談條件。”清秋極其不滿的指責月無殘,把剛才她受到月無殘所有的傷害一併還給他。
“好了。”月無殘剛要說話,便讓筱熙呵止清秋的聲音搶過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現在更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為了共同的目的,組合在一起,就不應該相互排擠挖苦,像一盤散沙,讓敵人有機會可趁。這件事,誰也不要再提,如若不然這裡不歡迎他。”
筱熙說完,沒有人敢反駁,不僅是因為她擁有神族至高無上的高貴血統,是她的話說得確實正確。讓人無法反駁。
筱熙說完就朝前走,清秋看了一眼月無殘什麼也不再說,便緊走幾步跟在筱熙的身後。
剩下月無殘,知道筱熙並沒有要怪他的意思,他更感覺不好意思,心中也憋著一股暗氣。生自己的氣,居然會在這裡陰溝翻船。
已經第二次在扶琳的手上吃這樣的虧,平時一向清心寡慾的他,世間能入他眼的女子也只有水非鏡一個,為什麼在陣中會與扶琳之間會有肌膚之親,非但如此,剛才他的心中還早已默許對扶琳産生愛慕之意。
想一想這些他又氣又臊。恨不得把扶琳現在就給殺掉,實在排解不了悶氣。他的手落在那根木頭上,瞬間那粗壯的木頭便成了粉末,隨風飄走。相信等再見到扶琳之後,她的下場比這根木頭好不到哪去。
幾人算是順利的闖出陣法,可筱熙的心情一直都感覺不舒服。因為剛才那些刺眼的畫面一直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割進她的心裡。即使她外表再堅強,再強大,她還是一個歷經感情滄桑的多情種。
世間傷人最深的不是尖刀利刃,而是這把可以錐在心中的刃,見痛不見血。卻真的能把人給殺死。
穿過陣法,便看到宮殿中有守衛,如果還看不到有生靈在這座宮殿裡,他們會認為這裡已經荒廢了,還好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們終於看到有活物在,便有一種從荒漠之境突然而至的感覺。
而筱熙他們一眾人的突然出現,給這些皇宮的守衛帶來不小的震驚。看到他們之後這些人先是一愣,竟無一人想起要防禦。看來這裡已經好久沒有生人擅闖了。或許有,也是敗在陣中,再也沒有出來過。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有人反應過來,要防禦。其中一人反應過來,之後便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筱熙沒有想為難妖界,只是想和他們好說好商量。便舉起手,表示沒有要反抗的意思,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我等來此是想面見妖王。請幾位行個方便,通傳一下。”筱熙很客氣的說道,清秋和月無殘看她這樣客氣,所以也沒有造次。
“面見妖王?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的嗎?”一個兵長模樣的人很不屑的問道。
在筱熙身後的清秋早聽不下去,他們是何等人物還要受這麼個小妖出言不遜,她剛要上前卻被月無殘給攔住。
“魔界,長老月無殘,是否可以求見到妖王陛下。”月無殘朗聲的說道。
“什麼?”月無殘的話畢,卻把在場的幾個兵驚呆了。月無殘似乎很得意他們此時的表情。
以這些士兵卑微的地位,當然是見不到這等的人物,但他們也聽過月無殘的名號,他來可是妖界一個爆炸似的新聞。
那些小兵雖不敢怠慢,可又不敢全信月無殘的真實身份,魔界的長老,不會那麼輕易離開魔界,更不會不請自來。如果他是冒充的,報送給妖王就是欺君之罪。這讓他們左右為難。
正在這時,一位白衣少年,從半空中徐徐走來,那樣子像踏著仙風飄飄然而至。
除了清秋不認識,其餘人都認出了這是妖界大名鼎鼎的二皇子——扶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