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者道:“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
上理道:“我知道。”
他站著死去,好像已斷了呼吸。
一個人從遠處飛來,他就好似一個影子,槍者微微一驚,道:“你是無家。”
不歸的人頭落在地上,無家冰冷的看著槍者,道:“你不走麼?”
“已走不了。”
無家嘆息道:“可惜,你本有機會離開的。”
槍者無奈的放下槍,道:“你這個沒有家的不會放過我。”
不歸已死在無家的手上,槍者也是心驚膽戰,他又在懼怕什麼?
什麼也沒有怕。
可怕的心,始終無法改變。
嗖——
這個是影子還是鬼。
無家的瞳孔睜大,可並未看見一道冷光,而是滿眼的紅色。
槍者吐出一口氣,道:“你終於來了。”
他道:“是的,我來了。”
這個人是怪人,他的名字也叫怪人。
怪人朝著前方走去,商略與秦川也在前面,七本就如影隨形,灼灼有些疲憊的看著商略。
“我想丟了劍。”
“可你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是灼灼。”
灼灼想了想,這的確是個理由,只因為他是灼灼。
從血雨腥風裡活著的灼灼,他是商略最好的摯友,這天底下沒有多少人是值得成為最好摯友的。
灼灼望著來者,道:“你我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
黎衍深深的看著灼灼,道:“你的酒挺好喝,可不適合我。”
灼灼無奈道:“真是不懂你這種怪人,如果你從我的酒裡品出什麼,那你可就大賺特賺了。”
黎衍道:“那好吧,今日要麼你飲我的血,要麼我飲你的血。”
灼灼認真的看著黎衍,道:“不喝那些酒,你現在就要死。”
不錯,他現在就要死,他一定要死。
因為可怕的劍無窮無盡的來,這灼灼還隱藏了實力,黎衍有些怕了,可怕了並不代表他怕了。
劍客就該一往無前,他從洞口裡潛心修行多年的劍,現在卻要用出來了。
灼灼深深的看著黎衍,道:“還有回頭路。”
“我已放棄。”
黎衍無可救藥。
嗖嗖——
劍芒閃爍,月光下,他們二人終於再也站不起來。
商略望著一處深沉的黑暗裡,這內裡有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家夥,他揹著十二把寶劍來,問:“這裡可是昭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