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像鴕鳥一樣。
半響，她又用低到貼近塵埃的聲音說，“你聽到……全部了？”
“一半吧。”
語氣寡淡，沒什麼情緒。
“那你不生氣嗎？”江妍奇怪，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當事人怎麼可以做到雲淡風輕？
“鍋吧罵的更嚴重，”林森蹩起眉頭，看著她手上都快捏爆的紙杯，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認，她委實沖動了點，但好歹是在為自傢俱樂部出頭。
自己這麼說，是不是太冷漠了？
而且她應該只是想去喝點水，不料撞上了，現在讓她回去再接水也是不可能的了。
見她剛剛從進門前一直盯著桌上的飲料，沉吟了一下，決定難得的當個人。
江妍見飲料被挪到她的面前，不解的抬頭看著他。
林森漂亮的眼睛一勾，暗示這杯東西歸她了。
這怎麼可以！！！！
江妍眼一瞪，像見了□□，連忙擺手。
要是被小姐姐看到了，那還得了！！
林森，你這個人真的……很有問題。
“我先走了，”江妍收回目光，一步兩步的往後走，手摸到門把上，一擰。
“剛剛抱歉了，”慌裡慌張的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回到攝影棚，江妍還有些後怕，小腿發顫，深陷一種挫敗感。
tony過來敲了敲她的腦袋，知會她，“小可愛，要開始了！”
“噢，”江妍低低的應著。
如果此刻她的腦袋上有長著一對長耳朵，那也是垂到地面上的。
就連另一個男生都感覺到了她的氣氛不對。
“好啦，”tony拍拍她的肩，安慰道：“結束後帶你們去跨年呀！”
鴨舌帽男是個燈光師，在tony的指揮下調整燈光的亮度以及打燈方向，因為江妍是新接手的，就被安排在電腦前檢視照片效果。
宣傳照分為團體和個人的，團體的用途主要是比賽時亮相時和俱樂部宣傳時使用，個人的還會用到官網資料上和拿到vp時投放出來的介面上……
這麼看下來，每個隊伍最少要拍兩三套團隊照，另算個人的也要四五張，十二支隊伍下來，耗費的時間也算是蠻久的。
這也是江妍頭一次接觸到除了dsn其他俱樂部成員。
總體來說，這群少年在她心中分了兩個派別。
要麼是話癆到恨不得在你耳邊上躥下跳型；要麼是性格冷漠孤僻到懶得理你。
比如面前的這位——
江妍：“林森林森，你笑一下吧！”
林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