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白甩下這麼一句話,便憤怒起身,往內殿走去。
黃貴妃已經癱軟在地,原本俏麗的臉上,因絕望而改變了形狀。金子,
符皇后見皇上已走,轉眼看著地上的黃貴妃,便起身走近她身旁,放柔了聲音,緩緩寬慰。
“妹妹,皇上已經走了,咋們也該離去了。”
“你在看我笑話嗎?”
黃貴妃到底是要強之人,待秦沐白走後,立即恢復了昔日高傲的神色。
“我一定會再想辦法,拯救舅父的。”
黃貴妃言罷忽地起身,可終究因跪的太久,雙膝早已疼的不聽使喚,眾然使上了十分的力氣,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候在殿外的宮女紅葉見狀忙上前攙扶,將皇貴妃一路送至殿外。
黃貴妃剛一回到春香宮,就聽說了張才人張露兒有了身孕的訊息,心裡好似雪上加霜,只覺硬生生的疼。
“這還了得,舅父的事未能解決,又來了個張才人有身孕。”
黃貴妃連大殿也未進,徑直穿過長廊,在拐角處的軟椅上坐了下來,板著臉,兩道目光凌冽如兩把利刃,遠遠看著便讓人驚懼。
玉潔玉清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受到責罰。
蕭嬤嬤年紀長,比年少的玉潔玉清要沉穩得多,見狀忙上前勸慰。
“娘娘,你也要想開些,娘娘母家人的事,咋們盡力去做便是,不管怎樣,皇上還是向著你的,剛剛在濨得殿只是礙著皇后娘娘,不好開口說私情罷了。”
“至於張才人有了身孕,娘娘大可放心好了,就算是將來生個小皇子,也比娘娘的小皇子要小那麼多,肯定是成不了什麼氣候。”
蕭嬤嬤接過玉清手中的玉棒槌,小心替黃貴妃垂打著肩背。
經過蕭嬤嬤的細心寬慰,黃貴妃緊繃著的臉終於慢慢的舒展開來,但舅父李宏光三日後要被處以死刑的噩耗,始終讓黃貴妃難以釋懷。
午膳小憩起來後,黃貴妃又將主意打在了朱鳳香身上,當即命人將朱鳳香喚到了春香宮來,要和她一起密謀拯救李宏光的事。
當朱鳳香聽了黃貴妃的話後,也不由鎖緊了眉頭,沉吟半日,也想不出好辦法。
走投無路的黃貴妃只得央著朱鳳香帶路,連夜出宮,登門造訪昔日的舊友朱得治。
且說朱得治當晚吃了些小酒,正躺在府中的偏房裡,聆聽幾位剛買來的歌姬,彈奏琵琶唱些小曲兒。
但曾經在長公主府上聆聽過黃貴妃唱曲兒的朱得治,對於這些歌姬的賣力獻唱,並未滿意。
“若還能有機會再聆聽黃金枝唱一曲,《江南行》就好了。”
藉著酒勁,朱得治終於將埋藏於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夫人吳氏聽後嚇得臉都變了色,忙上前勸阻。
“老爺,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事,老爺不能說啊。”
沒料到朱得治卻更加惱火起來,朝著吳氏大聲呵斥。
“本爺不想她,難不成還天天想著你這個黃臉婆不成?”
朱得治與吳氏正鬧著,突然樓下一陣喧囂,吳氏撇下朱得治奔下樓去,正撞見急急來報的侍女說是宮裡的貴妃娘娘來了。
吳氏一聽,驚的眼都直了,忙不迭奔出大門,就地跪了下去,口中直呼:
“草民參見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突然駕臨,有失遠迎,還望貴妃娘娘恕罪。”
“貴妃娘娘?來了?”
朱得治在樓上聽見貴妃娘娘幾個字,只驚的酒都醒了一大半,連滾帶爬的奔下樓,領著府中之人,一齊跪倒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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