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涵萱沒有立刻接話,而是靜靜等待著皇甫柯為她解開迷霧。
“東家作為蒼元界第一大世家,早在蒼元界仍然是中武世界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並且在蒼元界中聲名赫赫。後續蒼元界發展成為高武世界,再到現在的符道聖地之一,可以說,東家的存在是功不可沒的。如果東家的影響力僅僅只停留在蒼元界中,你覺得他們能夠在蒼元界一直以來的發展歷程中貢獻出如此之多的力量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這說明東家的人脈也是極其廣泛的,因此收集各方面資訊的能力也是十分強大,想要探明在爭帝期間究竟發生過哪些惡性事件也並非太過困難。”
“而在東家與月家衝突的過程中,實際上,作為符道之中聲名遠揚的東家,並沒有使出全力來阻撓你月家的一些行動。就連羅定城一事,也不過是東家象徵性地派人前往施加一些阻力。如果東家真的決不允許月家在羅定城創辦文道院,就不會只是派出這麼一點人了。”
月涵萱不理解,正常來說,如果在雙方敵對狀態下,並且是其中一方已經發展壯大,另一方尚處於起步階段。前者如果有機會,是一定要將後者扼殺在襁褓之中,沒有理由放其一條生路。
“皇甫大人,照你這麼說,那東家為何沒有堅決阻止月家在羅定城中創辦文道院,為何東家在與月家的衝突中使出全力呢?”
皇甫柯伸出兩根手指緩緩說道:“原因有二。一是因為月家是帝戚世家的緣故,就算東家有天帝的一些醜聞,也不會因此就敢輕易和天帝有關人員撕破臉皮。畢竟就算他們抖出來了天帝的黑料,也無法真正讓天帝下臺,頂多是削減他的權威。但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東家可不會輕易去當這個炮灰,然後給別人做嫁衣。”
“二是因為東家本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把月家視作敵人、對手。”
這就怪了,東家都已經算是處處針對月家了,這還不算是敵對關係嗎?
而接下來,皇甫柯也是針對這樣的疑惑,進行了解答。
“因為你月家的所作所為,還未觸及東家的根本。而且,在他們看來,你月家雖然是諸天第一文道世家,但那也就是個文道世家,屬於是各系世家中影響力墊底的存在。而蒼元界又是東家的後花園,他東家可不會認為你們月家想要做的事能夠動搖東家的地位,所以一直以來,東家的行為,只是為了表態,讓蒼元界的人知道,東家不喜歡月家。當月家真正動搖了東家根基的時候,那東家突如其來的反撲,你們是絕對承受不住的。”
“皇甫大人,按你的說法,那我月家的事情就推行不下去了?”
皇甫柯頗為無奈地拍了拍腦袋說道:“月大人,怎麼你也有糊塗的時候。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月家在蒼元界發展教育事業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會是為了推翻東家嗎?”
“自然不是,我月家的目的一直都是為了創造更為良好的武道環境。”
“那不就對了。所以,月家現在要考慮的不單單是發展好自己的教育事業,同時也要找到一個與東家之間的平衡點,在自我發展過程中,不動搖東家的地位,這就是關鍵所在。只要月家沒有表現出對東家的威脅,那東家就不會真正意義上的出手。表態只是讓他人知曉,但無法扭轉他人思想,所以月家只需要影響蒼元界之人的部分看法就好了。讓東家依舊是人們心中的真神地位,但月家的存在也會讓人們未來的修煉環境越來越好。”
月涵萱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皇甫柯所言頗有道理。
“皇甫大人,你真不愧是曾經跟隨在祭酒大人左右的副官。”
“哪裡哪裡,我這也只是跟隨祭酒大人學到了一點皮毛。”
白君十分無語地看著這兩個人,好像是彼此在商業互吹,但怎麼覺得其實都是在吹他白君一樣。
“那麼,最後針對月大人本次前來交談的目的,我皇甫柯自然也要給予回應。雖然現階段界主府無法真正意義上的公開表態支援月家,但我會嘗試旁敲側擊,漸漸引導蒼元界人對於月家行為的看法,潛移默化地改變民間對於教育發展的看法。”
“那就多謝皇甫大人了。”
這一次,皇甫柯和月涵萱兩人的會談,倒是以一個較為愉快的結果正式結束。
就在月涵萱和白君準備向皇甫柯告別之時,前者卻突然轉過頭來向皇甫柯詢問了一句。
“皇甫大人,話說這東家如此之強大,為何一直以來他們的影響範圍只侷限於蒼元界中,而沒有進一步向外擴散呢?如果以東家自身實力而言,想要將手伸往更多大世界,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皇甫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月涵萱身旁的白君,又重新看向對他發問的月涵萱說道:“很簡單,因為他們心中有所畏懼。”
“東家有所畏懼,畏懼什麼?”
“畏懼一個人。一個勢力的影響範圍越大,其對於勢力範圍內區域性管控能力也會相對衰弱,內部就容易滋生出各種問題,最終漸漸走向腐朽。而在此過程中,如果不小心讓某人知道,或是手下人做出了影響某人的事情,就容易讓整個東家,走向萬劫不復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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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和月涵萱離開了界主府後,月涵萱便和白君商議了一番接下來月家的發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