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天忍不住激動地鼓起了掌。
“前半段以遊子遠行的家人盼回與他鄉異客的夢中回念,來凸顯一人離鄉所行之遠,心中所孤,來凸顯遊子的寂寞之情。後半段則以繁華都城之中的行人之多但人情冷漠來凸顯最後一句與陌生之人一笑結緣的珍貴友誼,當真是好詩。”
鄒天此時的動作可謂是手舞足蹈,完全沒有先前那副文靜公子的模樣,要不是白君知曉他這般性格,多少都會覺得這人大抵是犯了些什麼精神上的毛病。
意識到兩道略帶詫異的視線後,鄒天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太過忘我,於是輕咳兩聲,說道:“不好意思,實在是太久沒有遇到能夠與我對詩的好友了。”
“無妨,還請鄒兄繼續定景起句。”
“我定景倒是沒什麼,不過這次由白君兄來起句吧。”
鄒天看了看對面正坐的白小柔,後者感受到他的視線後,不由得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白君兄,你能夠有白小柔這位如此美麗的姑娘作伴,這可是天下男兒少有的福氣,即便是能夠遇到這般美貌的女子,多半也只是心有情而佳人無意。咱們不妨便以此為題,作詩一首。”
以某位男子的視角,遇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並向其示愛,但苦苦得不到回應的故事嗎……
唉,情情愛愛這方面,真是為難母胎單身人士。
不過沒見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自己身邊的模範夫妻和單相思少年可不少。
既然是一種凸顯負面情緒的情景,倒是以仄起平出的方式,更為適合一些。
確定了大概的起句方向,白君輕咳一聲,緩緩說道。
“有宴紅樓舞媚柔。”
“伶仃乍起作明綢。”
“才郎贈錦博卿笑。”
“卻話佳人勿葛留。”
話落,詩末。
面對此詩所描繪出的意景,鄒天的情緒,卻十分奇怪地變得有些低落。
“怎麼了,鄒兄?”
鄒天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後,緩緩說道:“紅樓之中的盛宴,舞娘身上綢緞的驟起驟落,就如同牽住了賓客們的心臟一般,隨之起伏。有才子郎君,贈予舞女錦衣貴秀,卻被佳人的委婉地拒絕,而患了情愁。”
“唉,多麼常見的情節啊,畢竟也是在我鄒某身上發生過的。”
嘖,沒想到鄒天還是個多情之人。
重新調整了一下心情,鄒天再幫白君和白小柔滿上茶水後,打了聲招呼,自己便先行離開了書房之中。
“白君兄,你們在這裡稍待片刻,我去我那位友人家中取來這段時間我新創作的畫作,來讓你幫我賞析賞析。”
“沒問題。”
待鄒天離開後,白小柔靠到白君身旁,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說道:“白君,我感覺那個名叫鄒天的人,一會兒總會遇到一些倒黴的事。”
什麼意思,母狐狸的第六感?
白君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沒關係的,如果鄒兄真遇到了什麼麻煩,咱們去幫他一把就好了。”
然而經過了兩個時辰後,白君和白小柔遲遲沒能等到鄒天歸來。
“唔,鄒兄還沒有回來,不會真被小柔你說中了吧?”
“我的預感往往都挺準的。”
以修士的腳力來說,即便是從伏天城最西邊與此處進行往返也絕對不會花費超過一個時辰時間,但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如果只是取畫的話,應該也不可能花費一個時辰才對。
“走,咱們出去找找他。”
好在鄒天在伏天城之中還算小有名氣,且因其古怪的性格,大家對他的印象也比較深刻。白君稍微詢問了幾人,便了解到了鄒天口中那位友人的住處所在。
來到伏天城南邊的一座小閣樓前,據路人所述,這裡就是鄒天那位友人居住的地方,因為內部空閒面積很多,所以鄒天經常把自己的一些創作寄存於此。
而白君和白小柔剛剛靠近這座閣樓,似乎便聽到了有爭吵聲從中傳出。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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