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仇萬山彷彿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雙眼急速充血,目眥欲裂,表情猙獰,一副勢必要親手將白君千刀萬剮的模樣。
緊接著,一道白衣白髮的身影,如騰雲駕霧一般在兩三步之間便十分輕盈地擋在了眾多人魔修士面前,直面著身前那與自己矛盾已久的對手。
“仇萬山,你不會以為在熠界之中為非作歹,就能逃過我的掌心了吧?”
雖然白君口上是這麼說的,但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十分清楚,仇萬山這個人,不太可能是出於某種目的自己主動進入到熠界這個天道規則約束嚴重的低武世界當中,這之間肯定還有什麼他無法控制的因素在裡面。
果不其然,在白君那略顯嘲弄的話語中,原本情緒就不怎麼穩定的仇萬山,頓時有種即將爆發的傾向,並且好巧不巧地如白君所願將他出現在此處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逃?真是可笑至極,整個諸天萬界,誰人聽了我仇萬山的名字不聞風喪膽?即便是白君你,也不過是仗著玩一些下三濫的小手段,瞅準了我功法之中的致命漏洞才在我手上嚐到了甜頭。如若比拼正面實力,你看我仇萬山怕不怕你?哼,要不是十萬年前突然有人大範圍捕捉我血煉族的族人並且破壞掉他們體內的煉血印,再加上那時剛好被你所重創。否則,我怎麼可能瞬間承受不住嚴重的反噬,導致肉身徹底潰散,在喪失意識的狀態下,靈魂莫名其妙地被這個破世界給吸了進來。然後又在這個破世界裡遊蕩了九萬多年,才入主了一具屍身。”
聽仇萬山這麼一說,白君倒是簡單地回憶了一番。
確實如仇萬山所言,十萬年前白君與他之間有過一次較為激烈的交手,那一次也如以往一樣,不出所料地由白君擊敗了仇萬山。但在白君的印象中,那場戰鬥過後,仇萬山發動秘法瞬間遁走,找不到他的蹤影后,白君便老老實實地返回到了玉宮之中。怎麼從未聽說過那段時間有人大範圍捕殺血煉族之人呢?
看來,暗地裡不止白君一人在持續針對著血煉族。於廣袤的諸天萬界之中,仍然存在著其他強者,對血煉族感到極其不滿,並且不畏血煉族整體的強悍,進行實質性行動來打擊他們。
“不過正好,這一次有熠界天道規則做輔助,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逃,究竟是誰沒搞清局勢?如今我吸收了血河花王,修為無限接近於上仙境界,此間天地,何人能夠攔我?更別說白君你不過只是區區……”
說到這,仇萬山明顯地沉默了下來,並且表情逐漸從猙獰,變化到困惑,又由困惑,變化為震驚。
“你,你怎麼可能達到了這等境界?!”
看著仇萬山那副大感震撼的模樣,白君聳了聳肩,微微一笑說道:“又有誰規定的,只有你仇萬山可以觸及上仙呢?哦,在熠界要入鄉隨俗,那叫化聖境。”
仇萬山透過吸收了血河花王,結合煉血神功的功法特性,將自己所佔據的自在門宗主的肉身,從原本的出凡境大圓滿,硬生生是提升到了半步化聖的境界。而白君則是利用了類似的手段,吸收了登仙符中的輔助仙能,從而同樣達到了半步化聖的境界。只是仇萬山感到困惑的是,白君原先的修為只是曉靈境大圓滿,他究竟是如何跨越一整個大境界進入到半步化聖的。與熠界之中,絕對不存在能夠提供如此龐大能量的事物,即便有,他也很難想象白君要用何種方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吸收其中的能量。
“你先前不是曉靈境大圓滿嗎?你怎麼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提升到了這個境界?”
白君也沒想到仇萬山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此時的他,倒也有些興致為後者進行解答。
“仇萬山,你是沒有好好吸收熠界的武道理念,並且沒有將其與諸天萬界常見的武道理念相結合,才會有如此疑惑。說到底,熠界的武道修煉,從入武境開始,一直到出凡境大圓滿,都屬於諸天萬界中的平、上、絕,三仙境界中的平仙境界,只不過其中的小境界劃分沒有熠界這麼細緻罷了,是分為低、中、高三個小境界。但你要知道,無論是出凡境亦或是曉靈境,實際上在平仙境之中,都屬於平仙境大圓滿,都是掌握了平仙境一切奧妙的境界。”
“換句話來說,便是出凡境實際上就是那些無法在真正的武道境界上更進一步的曉靈境大圓滿修士們,透過以自己對於靈力的掌控程度為標準,再度抽象劃分出的一個境界罷了。但我只要能跨過去,那不就是上仙了嗎?也就是說,曉靈境大圓滿後的真正下一個境界,其實就是化聖境。”
白君此時所說的理論,還真是仇萬山從未了解過,甚至從未思考過的方向,甚至可以說,因為沒有悟出這一點,硬是讓仇萬山他走了數千年的彎路。
切實來講,如果仇萬山早一點明悟其中的奧妙,那麼他便可以提前實施計劃,在白君沒有來到中大陸以及沒有進行重修之前,便將自己提升至現在的境界。屆時,將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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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間,哪有什麼如果。
一想到這一點,仇萬山更是感到無比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