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茶杯全部倒滿後,抬頭看到白君指向房間角落的祭臺後,微微一笑說明道:“這個啊,沒有什麼特別意義,我平時就用它來充當我的一種心靈寄託。就好像是,我把這一生中每一位幫助過我的人都供奉於此的感覺。”
白君點了點頭,並繼續詢問道:“不錯,小許你這祭臺從哪買的,如果可以,我倒也想整一個放在我的院子中。”
聽到這,老者明顯地遲疑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止,沉默片刻後才回答道:“從哪能買到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說起來,這座祭臺的存在,和白先生你還有很大關係呢。”
“和我有關係?”
“是啊。”
老者抬頭望著頂上的天花板,漸漸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那是一個風雪之夜,而我,還是一名血氣方剛的十九歲少年。當時的我,正求學於中大陸的一個不知名學府。而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座廟宇時,我見到了一名女子站在廟前的雪地了。她雪白的肌膚與整個漫天冰雪的環境似乎融為了一體,媚而不妖的絕美容顏,纖如水蛇的窈窕身材,更是引得年少的我,好一陣春心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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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
“咳,有點跑題了。當時的我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孤身一人站在廟前的雪地中,便心生好奇,想上前詢問一番,她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而當我走近到她的面前時,周圍的漫天飛雪彷彿突然靜止下來了一般,半空中的雪花停滯在我的面前,以至於我都能夠極為清晰地觀察到其精妙的結構。”
能夠靜止周圍環境正常運動的能力?
聽到這,白君就明白了,這名老者在年少時的遭遇,怕是與熠界沒有多大關係,他口中的女子,極為可能是來自於諸天萬界。
因為那是一種道則能力,並且至少是同時掌握一定的時間與空間道則。這等人物,即便是放眼整個諸天萬界,也是頗為罕見的。
“當時的我,可謂是嚇壞了,哪裡還顧得上前去詢問那女子的狀況。於是我轉頭就要逃跑,但我發現,無論我如何使力,都無法活動身體分毫,除了我的感官還在正常執行,而我的身體,似乎與那些雪花一樣,靜止在了原地。”
“這之後,那名女子終於有所活動,並一步一步來到了我的面前。她問我,是否知曉一位名叫白君的男子。當時的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老師你。而當那女子接著說出老師的相貌特徵後,我就已經十分確定,她口中所說的白君,就是老師你本人。”
“我無法反抗,那女子只是看著我的眼睛,似乎便讀透了我的內心,她知道了,我一定是認識老師你的。於是乎,她沒有太多解釋地取出一枚空戒放入我的手中,並向我說明,日後要我居住在道天城中,並在合適的時機下,將空戒中的物品,交付給老師你。”
“當那女子說完後,便瞬間不見了蹤影。周圍的雪花,也開始正常下落,我自己也恢復了正常的行動能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彷彿是夢境一般。只不過當我看到手中那枚空戒時,證明了一切都無比的真實。於是我便順從著那女子的話語,在我學成畢業後,來到了道天城中,一直生活到了現在。而那枚空戒之中,也只存放了一件物品。那件物品,便是這座祭臺。”
白君算是明白了,事到如今所發生的一切,那種被無形的力量所安排的感覺,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八成確有其事。至少這名老者在他年少之時,就成為了關乎於白君的一個棋盤上的棋子。也許,他的作用,就只是為了將這座祭臺,在合適的時機,交到白君手中。
如果真是這般,那這座祭臺,很有可能便與準仙印的存在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絡。甚至極有可能,上官月姬他們手中的地圖其指引下的寶物,便是那準仙印本身。
那麼,二十天後,便是修道大典結束的時間,是準仙印面世的時間,是白君滿足飛昇最後條件的一天。
也大機率將會是白君在熠界之中所遇到的,最為混亂的一天。
看來,要好好準備一番了。
“話說回來,小許你遇到的那位女子有什麼其他特徵嗎?”
“其他特徵麼?”
老者抓弄著自己頭頂上為數不多的髮絲,仔細回憶著。不過多時,他便眼前精光一現,說道:“對了,那名女子懷中一直抱著一把寶劍。因為這個行為十分詭異且危險,所以我印象比較深。”
這下,白君可以基本確定老者年少時所偶遇的那名女子的身份了。
“劍姐,你和師父究竟還有多少在瞞著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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