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噘嘴，連語嫣道：“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出國留學了，害得我都常年在國外，幾年才能回國一次。”
常止依困惑地問了一句：“對了，當時你怎麼突然就出國留學啦？”
連語嫣的表情有些微妙，她低下眸，過了片霎，才笑開來，“家裡出了一點事，沒辦法只能離開原來的地方。”
提及到別人的家事，常止依不好再繼續深問下去，“這樣啊，過去了就過去吧，你離開得挺突然的，不少同學都在疑惑著，我也是。”
“事發突然，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連語嫣內疚地說道。
頓了頓，她又輕輕一嘆，將手機收了回去，放在桌面上。
手機的頁面還停留在那張畢業照裡，她低眸凝看著照片上的某個人，眉眼間滿是柔情蜜意：“止依，不僅你，連謹然，我都來不及跟他好好道別，不知道現在他還會不會怪我，我一直為此感到不安。”
常止依回想了一下今天在唐謹然面前提到連語嫣時的情況，唐謹然的表情完全半點變化，連目光也不曾移到她的身上，似乎她說的不過只是一個路人甲乙丙。
思忖了幾秒，她輕輕開口：“我今天有跟謹然說起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連語嫣已經激動地抬起頭，眸中含著深深的期盼，望著她：“然後呢？謹然是什麼反應？”
“謹然他……”常止依欲言又止，似是害怕傷到了她的心。
連語嫣見狀，佯裝輕鬆地笑了笑，眸中的光彩消失了一半。
她不自然地撩了撩臉頰旁捲翹的髮絲，豁達地說：“沒事，你就直說吧，我只是…有點好奇。”
常止依這才繼續道：“謹然他最近交了女朋友，可能我提起你的時機不太好，他沒理我，忙著跟他女朋友聊天。”
連語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乾巴巴地應了一句：“是嗎…聽你這麼說，他跟他女朋友的感情還忙好的啊。”
“你之前，不是也跟他交往過？”常止依問道。
這個疑問可是存在在她心中好長時間了，終於有機會能親自問問當事人了。
別問為什麼她不直接去問唐謹然，給她十個膽子她也問不出口。
笑容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惆悵的表情，連語嫣垂下頭，視線定格在手機螢幕上，沉默著。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答，常止依略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尖道：“不好意思，我問得好像過分了。”
“不，是我自己的問題。”連語嫣牽強地勾起唇角，抬眸看向她，輕輕吁了口氣，緩緩道：“還沒正式開始就結束了，也不算談過戀愛。”
常止依眸中閃過一絲驚愕，忍不住說：“可是，我記得謹然以前有在訪談節目中說過，他在讀書的時候談過戀愛，難道他說的不是跟你談的那次？”
在訪談節目上，唐謹然沒有具體說是讀書時候的哪一年裡，但直覺告訴常止依，唐謹然口中說的那一場戀愛，就是與連語嫣的那一次。
連語嫣的表情又開始有了變化，從開心，到憂鬱，直至最後的難過。
“應該是吧。”她沒有確定地承認，彷彿那次戀愛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再配上她的反應，讓人不把她想成是受害者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