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什麼?”靳晨皓被他這麼一問,原本就迷迷糊糊的腦袋更加茫然了,他勉強提起精神,確認了一遍:“我的前輩唐謹然嗎?”
“不然呢?難道還有第二個唐謹然?”景千映語氣不是很好,還有點醋意。
早知道,他也跟著他哥去混演藝圈了。
這個唐謹然,不僅‘可能’是顏涼的丈夫,還是他最最崇拜的無所不能的哥哥的前輩!
真是讓他感到嫉妒。
“你問這個做什麼?”靳晨皓擰了擰眉頭,抬手揉了揉眉間,“據我所知,他脖子上的項鍊來歷不簡單,我只能這麼告訴你,隱婚什麼的,這些我不清楚,沒聽到圈內的人說過。”
“他脖子上的項鍊?”景千映一頭霧水。
唐謹然脖子的項鍊?項鍊有什麼好來歷不簡單的?
似乎是知道景千映不懂自己話中的意思,靳晨皓又解釋道:“恩,好像是幾年前才剛開始戴上的項鍊,一直沒換過,不過他對外宣稱只是一個飾物而已。”
提到飾物,景千映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印象。
因為顏涼,他之前也去查過唐謹然,瞭解過唐謹然的一些訊息,畢竟顏涼跟他明明白白的說過,唐謹然是她喜歡的人,那他如果模仿唐謹然的話,顏涼就有更大的機率喜歡上自己了。
他記得,唐謹然是有過一條項鍊,項鍊上吊墜的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就是一枚很普通很爛大街的銀戒,他在網上還搜到了不少唐謹然的周邊,最多就是這枚戒指。
戒指的話,答案就太過不一定了,也許是唐謹然隨隨便便買來戴著而已,也許是,別的更加深入的原因,他不想細細去猜,免得讓自己不高興。
再加上他哥說“來歷不簡單”,那後者的機率,似乎更大些。
景千映默了默,隨後頹廢地道:“好,我知道了,哥,你繼續休息吧。”
靳晨皓還困著,知道他情緒不對,但也實在沒什麼多餘的精力去關心他,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便也沒有追問下去。
一直到上午最後一道下課鈴響起,顏涼像是被設定了什麼程式一樣,十分準時地醒過來。
景千映看著她睡了整整一個上午,連動作也不曾換過,很是佩服她。
見她在忙著按捏著她被枕得發麻的手臂,他問道:“顏涼,中午還是去食堂吃嗎?”
“恩。”
顏涼懶洋洋地應了一句,接著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活動了一下筋骨。
景千映隨在她身後,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脖頸。
今天她穿的衣服不是高領的,但也沒有能看到什麼,領子不低。
如果唐謹然的項鍊是來歷不明的,如果唐謹然真的是顏涼的丈夫,那或許,在顏涼身上,也有類似的項鍊戒指。
他的視線移到她的左手上,五根手指頭都乾乾淨淨,沒有戴任何飾物,她的手腕也是,連耳環也沒戴,但看得出她打過耳洞,只是懶得戴耳環而已。
就在他自以為偷偷摸摸無人知曉地打量著顏涼的時候,殊不知他偽裝得太蹩腳,早就被顏涼發現他的不對勁了。
等到周圍的人沒那麼多時,顏涼才轉頭看向他,眯了眯眼,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身上哪裡髒了嗎?”
“沒有啊。”景千映一驚,馬上轉移開了目光,“我…我只是覺得,你氣色比早上好多了。”
他隨便扯了個藉口。
顏涼擰了擰眉,明擺著不相信他這個理由,“太假了,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有就直問吧,不用那麼的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