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驚呼了一聲，兩隻手慌忙抓住他胸前的浴袍領子，星眸中的訝異跟錯愕十分明顯：“你做什麼？”
唐謹然將她安全地抱了起來，眸子瞥了她一眼，彷彿自己做的事並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你跟程淨打電話做什麼？”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著她。
一步一步的，顏涼總算是從被他突然的動作裡回過神來，她抬起頭，瞳孔清楚地映著他的俊顏，近得連他臉上那些細細小小的絨毛都看得真切。
即使她想努力拉開與他的距離，也是徒勞。
鼻尖飄蕩著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味，他們都是用同款沐浴露的，這個味道對於顏涼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此時此刻卻比以往來得更加好聞了幾十倍。
“發什麼呆？”
沒等到顏涼的回應，唐謹然不滿地低下眸，看了她一眼，“跟程淨說了什麼？”
“就……我問了他一些事而已。”顏涼的聲音有點小，不過影響不大，他還是可以聽得到。
唐謹然的腳步停了半秒，幾乎是同時，他帶著一點點嘲笑，問道：“怎麼？懷疑我今晚不是去安慰赫白？”
“我沒有。”顏涼立刻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埋怨他將自己想得那麼壞，雖然剛開始跑去公司找他，確實抱了這麼一個懷疑的心態，不過在看到赫白之後，她就不胡思亂想了。
她撇了撇嘴，道：“我覺得你在車裡說的那句話怪怪的，所以我去問程淨一些事。”
“哪句話？”
顏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嘀咕著：“你也就說了兩句話，現在你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唐謹然輕輕瞥了她一眼。
顏涼馬上慫了下去：“就是你說‘下不為例’那句啊。”
“繼續說。”
唐謹然抱著她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後，又順手抽了張溼紙巾，握起她的腳踝，擦拭了一下她的腳底。
他的動作自然流暢，輕快又速度，讓顏涼連個緩衝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等顏涼眼睜睜看著他做完一系列動作後，下巴都合不攏了。
他、他在幹嘛啊？幫她擦腳？
所以剛剛抱自己，是因為自己沒穿鞋子？
下巴倏地被人往上一抬，強迫性的將她的嘴閉上，顏涼抬起眼，愣愣地看著眼前半彎著腰與自己保持平時的人。
見她又發起呆來了，唐謹然有點頭疼，拿她這愛出神的小毛病沒轍，只能道：“算了，有什麼事明天說，睡覺。”
顏涼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唐謹然調上昏黃的夜燈，接著躺到床上的另一邊，比起她一驚一愣，他仍舊是淡定從容。
顏涼後知後覺地慢慢消化完剛剛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他對這些動作有著理所當然的態度，不像她，感覺這些動作太過於……親密了。
“唐謹然。”她拉好被子，偏過頭，執著地盯著他看，聲音認真慎重。
“恩？”唐謹然已經閉上了眼，慵懶地應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