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顏涼才想起個事，“紀語，我們一起回吧，先送你到家，不然你沒錢搭車。”
尉遲紀語扭扭捏捏地掰了掰手指，低聲道：“我都不好意思提這茬了。”
要不是有她，自己估計還在大門口跟計程車司機糾纏著車費的事呢。
顏涼笑了笑，就當做是感謝她跟自己說了有粉絲福利的事吧。雖然程淨也說了唐謹然有算她一份在裡頭，雖然最後拍出的合照並不完美。
兩人攔了輛車，離開c臺。
唐謹然回到休息室後，沒有多久，c臺的臺長親自過來找他聊天。
也就是聊關於他們方違約跟唐謹然不配合的事。
程淨看得出唐謹然的表情不太好，甚至不太和善，知道他很牴觸這種事情，便不客氣地攔住那位臺長，遞上唐謹然經紀人的名片：“臺長，少爺接下來還要趕著其他的行程，有關今天的事，請聯絡少爺的經紀人。”
唐謹然的經紀人在圈內極其低調，要不是有唐謹然這麼一個演員在手，估計沒人認得她。
因為唐謹然高冷，程淨實力強，唐謹然的經紀人幾乎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絕大多數的事還是程淨處理。
臺長有些尷尬，面子掛不住，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唐謹然已經繞過他，抬腳走出休息室了。
程淨緊跟唐謹然身後。
車內。
什麼要趕其他行程自然是場面話，程淨啟動引擎，不用唐謹然吩咐，自覺開車駛往家的方向。
正當程淨目視前方專心開車的時候，後座冷不丁地傳來唐謹然充滿困惑的聲音：
“你不是說她很開心嗎？”
“啊？”程淨愣了一下，一時沒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透過後視鏡，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後座裡。
唐謹然坐在靠著車窗邊的地方，一隻手的手肘輕輕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手指抵著下巴，深眸出神的盯著某一處，眉間有一抹揮之不去的疑慮。
這等如臨什麼大難題的模樣，在他身上簡直是千年一遇。
程淨有些驚訝，礙於在開車，沒有觀察太久，只是問道：“少爺，是少夫人……”
他頓了頓，琢磨了一下要怎麼說比較適當，“是少夫人對節目的安排不太滿意嗎？”
唐謹然回想著顏涼在臺上亦或是臺下的表現，也不太像是不滿意、不開心。
見他又陷入了沉思，程淨沒有再出聲打擾他。
一路安靜，直到甩開跟車的狗仔，車子停穩在家門口前，程淨才道：“少爺，到了。”
唐謹然下了車，恢復面無表情的臉。
出乎他的意料，顏涼還沒有到家。
文嫂聽到車聲，出來迎他，接著習慣性地看了看他身後，“咦，少爺，少夫人沒有跟您一塊回來嗎？”
程淨不是說少夫人去看少爺的節目了？
唐謹然的腳步一停，眉頭一蹙，回頭望了眼程淨，“看一下她去哪了。”
“好的，少爺。”程淨趕緊拿出手機，開啟手機的某一款軟體，頁面上的紅點在某個地方移動著，看樣子像是離開c臺那邊後，還繞了一大圈才往家的方向過來。
思忖了一下，程淨沒有直接彙報結果給唐謹然，吩咐人去查一查顏涼去過哪些地方。
尉遲紀語的家離c臺這邊不算遠，開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市中心的一個小區裡。